「我們找你的來意,相信你應該從你父親那裏得知了吧?」
在一間安靜的會議室內,傅雲天面色和藹地對主動前來接受問話的姚小強說道,「這次事件的相關嚴重性我就不多說了,相信你父親已經給你闡述了利害關係。現在我來問,你來回答,我身邊的這位女警官負責記錄,你沒有問題吧?」
傅雲天一臉的漠然,沒有任何表情。身旁負責記錄的女警官雖然只有二十來歲的模樣,但同樣不苟言笑。兩人身上都穿着筆直整潔的警服,警徽熠熠生輝,再加上他們腰杆挺直,有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這種緊張的氣氛幾乎讓姚小強喘不過氣來。
「知道……不,沒有問題,沒有問題。」
恍惚之間,姚小強就口不擇言地隨口回了一句,不過下一刻他就立刻反應過來,當即誠惶誠恐地改口,一張小臉嚇得雪白,「兩位警官,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了,我們只是問話,並不是把你當做嫌疑犯調查。」
看到姚小強雙腿並立,兩手合攏,一動也不敢動,傅雲天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寬慰對方道,「你放輕鬆一點,根據我們的調查,基本可以排除你們父子的嫌疑。現在我們只是問話,並沒有把你當成嫌疑犯,所以你不要太有心理壓力,將你知道的說出來就行了。」
「是,是!」
姚小強緊繃的肌肉這才放鬆下來。一想起自己剛才如臨大敵的窘態,他心中就有些羞愧,有點無地自容。這時他很想自嘲地笑一笑,但是面對着兩名一臉莊重的警察,他怎麼也笑不出來。
「說說你是怎麼知道鍾石先生在北京的居所消息的。」
敲打了一番之後,傅雲天自忖眼前這個小子已在掌握當中,於是開始了問話,「根據我和你父親的對話,姚清華同志是從你的口中得到這個消息的。我們經過仔細的分析之後,確定你不可能和鍾石有交集。這裏就產生了一個問題,你是從哪裏得到鍾石寓所消息的?」
聽到他和鍾石不可能有交集時,姚小強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不過這也是事實,姚清華在鍾石面前都恭恭敬敬,不敢有一絲的逾規,至於姚小強這個還沒有上位的小朋友,更是沒有身份地位和對方結交。
猶豫了半晌之後,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準確地來說鍾石先生住所的消息,我是從一個朋友那裏聽到的。」
「不用着急,慢慢說。」
傅雲天擺了擺手,遞送給對方一杯水,「既然說來話長,那我們就慢慢地說,反正有的是時間。」
「謝謝。」
姚小強幹笑一聲,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猛灌了一大口後,這才接着說道,「事情要從一個叫國酒會所的地方說起。當時我和一些朋友在這個地方聚會,結果不小心之間和別人發生了衝突……」
他將在國酒會所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敘說了一遍。只是在敘說的過程當中,他刻意隱瞞了齊飛等人的身份,畢竟這些人都是頂級衙內。如果眼前傅雲天等人不敢招惹對方的話,他說出來也沒有用。
「我和那名胖子發生矛盾之後,在別人的調和之下,大家最終握手言和,坐到了一起喝酒。」
姚小強最後說道,「喝酒閒談的過程當中,他們聽說我爸有意收購萬克股份的時候,就告訴我鍾石先生在燕京住所的地址,說是幫我搭橋牽線。」
「這幾個人都是誰,叫什麼?」
傅雲天何等聰明,當即就看出貓膩來,當即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不可能不知道姓名吧?不要存什麼僥倖心理,按照你的說法,你的那幾個朋友可是存在很大的嫌疑。你現在的行為,極有可能已經構成了包庇罪。」
這幾句話他說得聲色俱厲,讓對面的姚小強心驚不已,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期期艾艾起來。
「什麼事?」
不過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名臉色略顯蒼白的中年警察走了進來,看了看傅雲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正在緊要關頭,傅雲天不禁有些生氣,不過他一想到自己的下屬必然不可能無的放矢,當即緩和了臉色對姚小強說道,「先休息五分鐘,回
第五一七章 一定要找到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