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左右,杜永南仍在房間中間空地上站三體式樁。
杜含韻已經睡入曖和的被窩裏,幻想着自己穿上漂亮的新衣服上學,一定會受到許多同學羨慕。
她想了一陣,忽然記起一件不怎麼開心的事,於是從被窩裏探出小腦袋來,看着專心修練的杜永南一陣,猶豫再三說道:「哥哥,我有事想問你。」
「什麼事?」杜永南收了站樁,轉身微笑地問道。
杜含韻眼珠骨碌一轉,問道:「我同桌汪詩詩被別班的一個男同學追得很厲害,那個男同學天天找她,天天給她寫情書……」
「小孩子不認真學習,談什麼戀愛?!我要是那個汪詩詩的哥哥,肯定一巴掌就拍死那個男同學。」沒等杜含韻說完,杜永南截口說道。
「哦。」杜含韻應了一聲,問道,「哥哥,你是不贊成我同桌汪詩詩與那個追他的男同學交往嘍?」
杜永南肯定地說道:「不錯。」
「我知道了。回校後,我勸勸我同桌。不過,其實我同桌本來就不願意,可是那個男的天天纏着,那怎麼辦呢?」杜含韻又問道。
杜永南不由笑道:「這還不簡單。不理那個男同學,或者是告訴老師和家裏人,讓老師和家裏人出面禁止那個男同學繼續騷擾自己。」
說到這裏,他心裏一動,想到自己的妹妹這麼俏麗可愛,肯定有許多小屁孩男生追求。
於是,他走到杜含韻的床邊坐下,認真地說道:「妹妹,哥給你打個預防針。如果有男生追你,你千萬不要上當,他們只是覺得你長得好看或成績好才追你的,並不是真的愛你。」
「嗯,哥,我知道了。」杜含韻乖巧地點頭應道。
杜永南呵呵一笑,他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好歹十五年後重生過來的,知道社會風氣的問題,許多初中生或高中都會談戀愛。而且,戀愛這種事情,堵不如疏。
所以,他接着說道:「如果你哪天覺得你要跟某個男生談戀愛,哥幫你把關,至少讓他以後不敢欺負你。知道嗎?」
「知道啦。哥,你放心,我不會談戀愛的。哥哥,你最好了。」杜含韻嘻嘻地笑道。
杜永南不禁寵溺地伸手揉了揉杜含韻可愛的小腦袋,然後說道:「好了,你趕緊睡覺吧。」
「嘻嘻,哥哥,晚安。」杜含韻叫了一聲,把小腦袋縮入被窩裏。
「嗯,晚安。」杜永南應了一聲,站起來,走到剛才站樁的地方繼續站樁。
第二天,星期一,10。31綁架案終於開審了。
杜永南一家人都到了法庭,站在原告台上。而江天來和二十六個黑堊幫分子全都坐在輪椅上被送到被告台。
那天杜永南殺氣騰騰,恨不得直接把膽敢綁架杜含韻的江天來和二十六個黑堊幫分子給剁了。囿於華夏國對命案極外重視,他才強忍住殺心,沒把江天來和二十六個黑堊幫分子當場殺了。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批人全部被他廢掉了雙腿,永遠別想再站起來。尤其是江天來,更是再也無法人道了。
在陪審家屬席上,杜永南看見了江天水。
江天水面沉如水地坐在那兒,不時向杜永南一家投以刻骨仇恨的目光。
杜慶中和劉雪梅見着,不禁擔憂不已,臉上並沒有多少快要討回公道的喜色。杜永南則在心裡冷笑不止:江天水,你也蹦蹦達不了多久了!
江天來被送上法庭後,顯得很激動,又哭又叫地鬧起來:「哥,我不要被判刑,我不要被判刑,你快救我,我是你弟弟,是你親弟弟。咱們家有錢,你一定有辦法的!」
江天水自詡在啟州市呼風喚雨,跺一下腳能令整個啟州市震三震,現在居然連自己的親弟都救不了,而且還不能拿杜永南一家怎麼樣,至少在一年內不能報復杜永南一家。
不論江天來如何哭鬧,法庭還是照正常程序進行,認定了江天來綁架罪和故意謀殺未遂罪,兩罪並罰,判剝奪政治權利二十年,坐牢二十年,並且賠償杜永南和杜含韻五萬元精神損失費。
至於二十六個黑堊幫分子,他們被查出劣跡斑斑,罄竹難書,與故意謀殺未遂一起被判十幾二十年不等,其中黑堊幫頭子被判無期徒刑。
法官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