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歸我們平王府管,誰管他飯又與我們何關?傳話這事兒也不歸我們平王府管,你下去歇着就好,往後記着自己是平王府的人,外面那些人和事兒少管,免得吃壞了反倒要怪起我們。」
世子妃的話說的很明白,這裏不是平王府,不歸平王府的人管,萬一好心再被人利用了,宰相吃壞了東西再怪到平王府怎麼辦?不關他們的事兒少管!
丫鬟答應一聲退下,乖乖地回去睡覺。
田喜樂也帶着孩子回屋,因白日睡的多了,此時田喜樂沒有半點困意,哄着孩子們睡下,一個人就坐在桌邊喝茶等安宜陽的消息。
因縣衙的後院真的很小,田喜樂喝着茶就聽前面有人吵吵嚷嚷,田喜樂猜是那位宰相餓了肚子在發火,對外面的素月道:「去約束了府里的下人,這裏不是平王府,閒事兒莫管。」
素月答應一聲下去,平王府的人得了住都各回各屋去睡,只留下縣衙的人應付孫甫。
孫甫也不想鬧,他也意識到了,這次他過來就是求人,別說少吃一頓兩頓,就是裝孫子他都得認,誰讓那一家老小都在人家平王府的手裏了。
可讓他最難忍受的卻是他明明餓的頭暈眼花,偏偏就有幾個人到他坐的廳里吃香的、喝辣的,瞧那一咬一嘴油的醬豬蹄,又爛又香的扒雞腿,還有咬起來『嘎巴』脆的炒花生米,孫甫就覺得不但肚子咕咕叫個不停,口水也要流出來了,可那些人不但在這兒吃,還不能安靜地吃,原本是三個人在這吃吃喝喝,不一會兒就又來了幾個,也都是帶着好吃的過來,孫甫哪裏還不明白,人家平王這是故意的。
就像之前他找府里的下人給他安排個屋子住,下人卻說府里沒有空屋子,哪怕他要跟別人擠一間,下人都一個勁兒地搖頭,總之就是沒有。
孫甫為了在縣衙等信也都忍了,大不了就在廳里坐一晚得了,天也不冷,困了就把幾把椅子拼一塊睡。
結果,這吵吵鬧鬧的沒吃沒喝,還要看着別人吃吃喝喝,孫甫就實在忍不住了,讓人去問能否給他送點吃的過來,結果人家告訴他縣令不在府上,他們也不知能否送吃的。
孫甫就讓人去問平王,結果去問的人一去不返,廳里吃吃喝喝的人都換了三撥了,看這意思,晚上大家這是換着班的不讓他睡覺。
孫甫有心去別的屋子待着,可因為縣衙真不大,別的屋子裏都有人,孫甫就想乾脆到外面找個客棧對付一宿,可門都鎖了,連個守門的都沒有,孫甫喊了半天也沒人應,氣的他在縣衙的前院大喊大叫,這些日子雖然表面上孫甫看着沒事兒,可心裏都壓着了,這一喊叫,就像是要把所有的鬱氣都發泄出來。
平王妃睡的正香,被孫甫的喊叫聲吵醒,忍不住嘟囔一句:「這老東西莫不是瘋了?還讓不讓人睡安穩覺了?」
平王卻『呵呵』地笑,平王妃就知道,他一定又做了什麼事兒去招惹孫甫了,從前在京城時雖然平王是眾所周知的草包,但在孫甫面前,一個精於算計,一個臉皮厚,關鍵時候臉都能不要了,倒也沒吃什麼虧。
誰不知道平王從來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哪怕吃點虧,過後都得給找回來。
尤其是這孫甫,平王與他做了多年酒友就明爭暗鬥了多少年,如今孫甫出事兒了,平王這是要落井下石?
安宜陽回縣衙時,剛走到縣衙外面,就聽到裏面孫甫大喊大叫,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誰,安宜陽有些疑惑,他走時還好好的,怎么半天的時間就瘋了?
難道是平王說了什麼把人逼瘋了?還是他又受了什麼打擊受不住了?可那老狐狸是那麼容易被逼瘋的嗎?
喊下人開門,喊了半天門才從裏面打開,門房早早就躲了起來,孫甫過來找人時壓根就沒看到他,如今聽到外面的聲音,知道是他們縣令跟世子回來了,這才過來開門。
安宜陽當前一步進來,身後還跟着仁河縣令,瞧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很整潔,倒不像是打過一架的樣子。
進門,安宜陽就問:「孫甫怎麼了?」
門房下人低聲回道:「八成是給餓瘋了,剛還大喊大叫要酒要肉呢,真把縣衙當他家了。」
安宜陽『哦』了一聲,也沒再理會,從旁邊的路繞回到後院,既然孫甫愛喊就讓他喊吧,他真是累壞了,有什麼事兒明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