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打擾。至於道謝……還是等下回我再回平安鎮再說吧!」
說着,青年略失落地嘆口氣,讓田喜樂突然就升起那麼一點點內疚,可為了避免麻煩,田喜樂也只能硬下心腸,剛想跟青年道聲珍重,身後傳來安宜秀的聲音:「大嫂,我餓了,咱們什麼時候吃中飯?」
田喜樂回頭,看安宜秀就穿了小棉襖和小棉褲站在門前。外面還下着雪,安宜秀穿的少,又是從暖和的屋子裏出來,田喜樂怕她凍着,轉身道:「秀兒,外面冷,快進屋去。」
安宜秀答應一聲,進屋。田喜樂再回頭,青年已經趁着田喜樂回身手從門把手上鬆開這個機會,從外面擠了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那日替他趕車的車夫。
田喜樂再想趕人也不好開那個口,只是神情不悅地看着他。青年進到院子就四下打量,見田喜樂朝他皺眉,笑道:「早上起的晚了,又惦記着喜樂的腳傷,還沒吃早飯,喜樂不會捨不得一頓飯吧?」
這人臉皮厚的真是沒誰了,田喜樂知道趕不走人,只能不情不願地道:「請公子先到堂屋裏稍等,我先瞧瞧廚房裏還有什麼能吃的。」
青年『嗯』了聲,很自覺地進了堂屋兼飯廳,看到裏面一臉好奇地盯着他看的安宜秀,笑容燦爛無比。
安宜秀覺得青年很親切,卻記得大嫂說過要防備陌生人會拐走小孩去賣,便歪着頭一臉防備地問道:「你是誰?怎麼會來我家?」
青年蹲下來,拉着安宜秀的小手,「秀兒不怕,我不是壞人。」
安宜秀卻把手從青年的手中抽出來,撇撇嘴道:「大嫂說過壞人又不會把我是壞人寫腦門上,只要是陌生人都得防備。」
田喜樂從廚房裏過來,進屋給安宜秀找了身厚棉衣套上,邊套邊說:「秀兒跟大嫂去廚房裏幫忙,大嫂一個人忙不過來。」
安宜秀最喜歡田喜樂把她當成小幫手一樣對待,點着小腦袋道:「秀兒幫大嫂,秀兒最會做事了。」
田喜樂誇了安宜秀兩句,轉頭對青年道:「世子爺,您先坐着,飯菜很快就好。」
說完牽着安宜秀的小手去了廚房,將廚房門關上後,對安宜秀道:「秀兒記得大嫂說過的陌生人的話不能信的話吧?」
安宜秀用力地點頭,「記得,秀兒剛剛都沒理那個人,他說他不是壞人,可壞人又不會在腦門上寫他就是壞人,秀兒才不信他呢。」
田喜樂又誇獎了她幾句,讓她跟在身邊幫着剝蒜,就怕萬一那位世子爺是拐子再把孩子給拐走了。
田喜樂也沒打算做多好的東西來招待青年,免得顯得太殷勤了,反正是他一定要留下來,也不是她想要招呼的。
而且他的目的不明,田喜樂對他還是很有戒心,自然不放心他長時間留在家裏,趕緊做好飯吃完了把人打發走才是正理。
昨晚廚房裏還剩下一大碗燉酸菜,田喜樂就想做個酸菜麵疙瘩,吃的時候再拌上一點蒜醬,好吃又簡單。
爐膛里添了一把柴,很快鍋就熱了起來,田喜樂把燉酸菜下到鍋里,又添了些水,在等水開的時候舀了一碗麵,慢慢地往裏面加水,一面加一面用筷子飛速地攪拌,這樣攪出的麵疙瘩又薄又細碎,下到湯里很快就會煮熟,吃着也沒有硬心,最適合安宜秀這樣的小孩子吃。
一刻鐘的時間,小麵疙瘩就做好了,田喜樂用大碗盛出兩碗,端到屋子裏,又拿了幾瓣蒜也送進去,放到桌上道:「家裏沒什麼好吃的招呼世子爺,您就委屈一下吧。」
青年看着桌上簡簡單單的兩隻大碗,倒沒嫌棄,直接端起來就吃。原本沒覺得會多好吃,一口吃進去雖然被燙了下,可口感和味道都還不錯,青年朝對面的椅子示意田喜樂也坐下一同吃。
田喜樂卻已經轉身去了廚房。
青年搖搖頭,也不知怎麼得罪了田喜樂,原本還客客氣氣的,現在卻理都不願理他了,難道是她知道了什麼?
可若是知道了,以他這些日子打聽和接觸所知,田喜樂也不該是這個反應。若不是見了他就把門甩上,那麼他要進院子也不會這麼難。
對身後站着的僕人道:「小四子,你也坐下吃幾口,暖暖身子。」
小四子想到之前安忠對他的警告,想着侍候這位主子不容易,原本還沒敢坐,可實在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