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着的時候田喜樂最大的樂趣就是數錢,一邊數一邊盤算着這些銀子能夠做什麼,再想想自己也在朝着有錢人的方向前進,再壞的心情都能變好了。
安宜秀見田喜樂又在數錢,放下抹布也跑過來,雖然自小家裏有錢,但安宜秀因為年紀小,平常也看不到什麼錢,「大嫂,咱家有好多錢了吧?」
田喜樂點頭,「對啊,咱們家有好多錢了,今年過年大嫂再給秀兒做兩身漂亮的新衣服好不好?」
安宜秀想了想,「秀兒只要一身新衣服,給大嫂和大姐也做一身吧,雖然大姐不說,秀兒也知道大姐最喜歡好看的新衣服。從前大姐都穿的老漂亮了,現在就那麼兩身衣服,她還總對着衣服發呆,肯定是想以前穿的衣服了。」
田喜樂點頭,「行,那過年咱們就每人都做兩身新衣服,不過咱們的銀子還不多,像從前那種衣服肯定是做不起,綢緞的也不方便做事,大嫂只能給你們做好棉布的。」
安宜秀摟住田喜樂的脖子,在她的臉上用力地親了一口,「大嫂最好了!」
數完了銀子,田喜樂又將銀子藏好,不然他們不在家的時候怕家裏進來賊。
收好銀子,看外面的雪小了,田喜樂給安宜秀裹的嚴嚴實實,頭臉都包在頭巾里,整個人更是穿的像個球兒似的,連手上都套了田喜樂親手做的棉手套,這才拉着她的小手到院子裏。
安宜澤和安宜新堆的雪人那是真的丑,大身子,小腦袋,也難怪安宜秀嫌棄,田喜樂有心再給安宜秀堆個雪人,可腳上還疼,耐不住久動,就讓安宜秀自己在院子裏玩雪。
安宜秀高興地原地蹦起來,可穿的厚,棉衣又沉,也沒跳起來多高,哪怕田喜樂強調不許她把手套和包臉的頭巾拿下來,也把她高興壞了。
從她有點記憶開始,下雪的時候就只能在窗子裏瞧着丫鬟們玩,她再羨慕也沒親手碰過雪。如今大嫂讓她玩雪,哪怕是裹的厚厚的她也願意。
只是剛下的雪很鬆軟,她的手套又厚,抓了一把沒等揉成團就已經散開掉落,安宜秀卻不在意這些,跟地上的雪做着鬥爭,可穿的太厚了,跟個球兒似的,一不小心就會在雪地里滾上幾圈。
到了後來,安宜秀乾脆就不起來了,圓圓的身子在雪裏滾來滾去,沾的都是雪。
田喜樂也沒擔心,穿的那麼厚也濕不透,孩子愛玩就再玩一會兒,待會兒進屋了再給她煮些薑湯喝,也不會着涼。
看玩了很長時間,怕再玩下去安宜秀會凍着,田喜樂喚她進屋,安宜秀雖然還有些不舍,還是聽話地跟着田喜樂回屋。
進到屋子裏,田喜樂先把安宜秀的手套脫下來,手套的外面已經被融化的雪水打濕,裏面卻還乾爽,摸她的手也很熱乎,知道她沒凍着。
又將她外面穿的厚棉衣也脫下來,放到暖牆上面去烘,讓安宜秀只穿了一身小棉襖小棉褲坐到暖牆邊上取暖。
剛給安宜秀脫好衣服,外面有人敲門,田喜樂讓安宜秀不許出去,這才微跛地去開門。
在院子裏問了聲是誰,傳來的卻是很好聽的男聲,田喜樂聽出是昨晚送她回來的青年世子爺,猶豫了下還是把門打開一道縫,露出外面笑得很和煦的一張臉。
田喜樂有禮且疏遠地點了點頭,問道:「世子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事?」
青年見田喜樂對他戒備,有些不悅,眉頭挑了一下,隨即又恢復成笑容,揚了揚手上拿着的一隻白瓷藥瓶,道:「我想着你的腳崴了,今兒過來瞧瞧你,給你送瓶藥來。」
說畢,將藥瓶遞給田喜樂。田喜樂卻沒有接,只是微垂着頭,不與他的目光對視,「多謝世子爺關心,民婦的腳已無大礙,世子爺的藥還是留給有用之人吧!」
青年的眉頭擰了一下,似乎很不習慣被人辜負了好意,但隨後想到田喜樂自稱民婦又笑道:「既然如此,算我多事了。不過我人都到了你家門前,不請我進去坐坐?」
田喜樂原本只是搭在門上的手,緊緊地抓住門上的把手,一臉為難地道:「家中其他人都去了小燉鍋,恐怕不方便請世子爺進門,不如世子爺留個住址,回頭讓我家小叔們登門道謝。」
青年嘆道:「我明兒就要回京了,今兒過來本來是想跟喜樂你道別,既然你有此顧慮,我也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