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的稚嫩的童聲在眾多一致的聲音里顯得弱小而突兀,原本在高呼的眾人逐漸停了下來,都跟鵪鶉似的站在原地,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教主的死有蹊蹺,但那又如何?難道他們還能指着東方不敗,哦不,現在是教主李滄瑤了,難道他們還能指着李滄瑤的鼻子質問他?
不說李教主的武功可是比他們這些人高的多,現在他們更是完全感覺不到教主武功的高深,這就表明教主的武功又進了一步,大成了。
再說,任我行唯我獨尊,嫉賢妒能,動不動就打殺教眾,他們以前是敢怒不敢言,現在任我行死了,他們拍手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說什麼?
至於李滄瑤當教主這件事情,大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沒什麼不同意的。
然而他們都沒想到,竟然有人在新任教主登位的時候有人來搗亂。
大家偷偷看去,發現是一個才五六歲的小姑娘,小姑娘身後還跟着向問天。
眾人心裏瞭然。
原來是任我行的女兒,也難怪任盈盈會這麼急躁,畢竟任我行死了,她在教里的地位就岌岌可危,誰也不清楚新教主會不會對付她,所以她想來個先發制人。
任盈盈見自己的話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心裏很高興,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不懂大人的想法,在被向問天告知說爹爹是給東方不敗給害死的,想也不想就衝過來找東方不敗。
向問天也有這樣的想法,在他心裏,教主任我行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如今被人害死,教眾人肯定會為他報仇,只不過是現在沒人知道教主是被東方不敗害死的,如果大家都知道真相,他相信大家一定會為教主報仇的。
然而事實和向問天以及任盈盈所想相差甚遠,任盈盈以為自己說出真相會讓李滄瑤驚慌,卻不想李滄瑤穩穩地端坐在高高的座椅上,淡漠地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個渺小而微不足道的存在。
現場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好像能聽得見,任盈盈不安地扯着向問天的衣服,在李滄瑤的目光下縮了縮脖子,心裏害怕極了。
向問天見小姐被欺負,頓時吼了出來:「東方不敗,你不但害死任教主,將日月神教據為己有,甚至還想害死盈盈小姐,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殺了你這惡賊!!」
說着,向問天舉刀飛身劈向李滄瑤。
「放肆!向問天,你敢對教主無理!!」童百熊擋住向問天的刀,氣勢洶洶:「向老賊!今天是教主登機大典,你竟然敢來搗亂!想傷害教主,也要看我童百熊答不答應!!」
「童百熊,任教主待你不薄,你竟然吃裏扒外,向着東方不敗!」
「呸!什麼待我不薄,任我行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我們都知道,他任我行不但嫉賢妒能,唯我獨尊,不把我們當人看,就連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的東方兄弟他也忍心傷害,要不是東方兄弟反應快,死的就是東方兄弟,向問天我告訴你,老子已經忍任我行很久了,如今他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
「你!!!」一言不合就動手,向問天和童百熊你來我往,其他人都忍不住悄悄後退,生怕被波及。
李滄瑤單手撐着下巴,看着下面來來往往的兩人,勾起嘴角。
日月神教里多半是有些烏合之眾,心思也不純,只如今看來,這個童百熊雖然魯莽無腦,卻對原身忠心耿耿,倒是個可用的。
至於向問天,等童百熊打夠了她再出手也不遲。
下面打的火熱,任盈盈可憐地被晾在一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還是有個好心的把她帶離危險範圍她才沒被兩人的打鬥波及。
童百熊雖然一身蠻力,武功也不錯,但到底沒有想問天厲害,被向問天打敗,跌落在地。
向問天意氣風發,大刀指向李滄瑤:「東方不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滄瑤嗤笑一聲,連座位都沒離開,在向問天襲來的時候單手接住了他的大刀:「是我殺的任我行又如何?他任我行想殺我在先,我為何不能先下手為強呢?向問天,你知道為什麼我之前沒有對你們動手嗎?不是因為怕你們,而是懶得動手罷了,因為我知道,以向問天你的個性,必定會來找我,那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