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沒錢了,給我師兄趕出來了。」我說完看向別處,我這人,滿嘴的胡話,跟我在一起就要小心點,可惜阿忠涉世不深,早晚都被我騙死了。
「我說。」阿忠果然上當了。
「嗯。」
「要不你一天三頓的整我,給我吃饅頭,我天天讓你整,你說咋樣?」阿忠嬉皮笑臉的,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給人整也能那麼開心的,自然願意。
「一天三頓,頓頓不落的,你能行麼?」我看阿忠,阿忠說:「怎麼不行,吃飽喝足就行唄。」
「這可不一定,你未必做得到。」
「我怎麼做不到。」阿忠還較勁了。
我不慌不忙的起身坐起來,朝着他說:「酒肉財色都不沾,我看也未必。」
阿忠反駁:「我肯定行。」
「不見得,你就算不喝酒就不吃肉也不是沒有過,我大學的時候,什麼都能忍的。」阿忠這麼說我就愣了一下,但還是說:「月夕你不喜歡了,你對人家那眼神不是色是什麼?」
「你要給我錢,我就不色了。」
這話說來就跟我是個黑巫婆一樣,但是有些事是天意,沒辦法的。
「薰心,酒肉傷身,你要是不破了這幾樣,每天三頓吃饅頭和白水,吃一個饅頭我就給一百,吃一天我給一千,不過你得連着吃,你不吃我就不給錢,你還得倒找給我,反過來我沒有那麼多的錢給你,你就等着一百天後一塊結算吧。」
「十萬?」阿忠一臉的不可思議,腦子還挺快的。
我於是說:「你要是不干就算了,不過你要做,你就不能和別人說,別人問你你就只能說你喜歡。
不然,算是違規,錢一分沒有。」
「那你要賴賬呢?」阿忠還是不相信我的,畢竟我這人本質不是很好吧。
「我要是賴賬你大可以找我算賬,而且你滿世界說,我也無所謂的。」我說,阿忠搖頭說不行。
我靠一邊沒說話,阿忠看看我,目光落到我手腕上面:「要不你把你手腕上的珠子給我,我就信你了。」
我都不猶豫,手伸過去給阿忠:「你要是拿得下來,給你。」
阿忠把車停到路邊,伸手往下面擼,弄了半天出了一身汗,沒有擼下來、
「這就怨不得我了。」我於是洋洋得意,阿忠想着我騙他,但又很想要十萬塊錢,這才說:「不行,你總要付點定金才行,不能空手套白狼。」
「你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我套你幹什麼,我身上你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你拿走的,你覺得能拿走的?」我說着阿忠看向我腰上的乾坤袋,我隨手摘了下來給他:「你要不害怕裏面陰氣重,你拿着吧。」
給我一說,阿忠忙着給我推了回來,半天沒有言語。
「這事總不能就沒有字據什麼的吧?」阿忠於是問我,我想了想,「還真沒有字據什麼的,我也有可能是騙你的,不過你要不答應我也不強求,本來我就是為了玩玩的,你不願意我還不願意用十萬塊打水漂呢。」
阿忠看我:「不行,這事就這麼定下了,你不許反悔。」
說完阿忠開車朝着南宮瑾他們所在的那個小村子過去,我也靠在車子上面晃晃悠悠的晃悠起來。
「我先吃,我就不相信我吃一百天,你回頭和我賴賬,我有辦法治你。」阿忠警告我,我睜了睜眼睛看他:「錢對你真的那麼重要麼?」
「那當然,有了錢就能買房子了,十萬塊加上我的積蓄,我能把首付給了,我每月的工資存下來,可以買鑽戒給……」
阿忠忽然笑了笑不說話了,他心裏的那點事我也很清楚,只不過花開花落終有期,阿忠的夢也會隨着花期而散吧。
「你要不後悔,到時候我也會多給點。」我說着靠在一邊,阿忠看我笑了,憨厚的樣子叫人心存不忍,說到底是我大意了,害了阿忠。
如果不是我叫阿忠去買糯米,叫他來幫我,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我那時候又一心顧着南宮瑾,要不然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阿忠要是真的死了,和我脫不了干係。
我眯着眼睛,問阿忠:「阿忠,你父母呢?」
「我父母挺好的。」阿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