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性情堅韌,不動如山。 張慕仙接連兩次試探,均無功而返,頓覺棘手起來。
金剛見張慕仙眼中閃過一絲焦躁,心中暗自搖頭:「張慕仙近年來聲勢很大,畢竟出道時間太短,稍遇挫折,性格不夠沉穩的毛病就凸顯出來。」他繼續揮刀進擊,留羞花做策應。他和羞花都是先天金靈之體,隨着時間推移,烈日西斜,他們的勝機會越來越大。
張慕仙深吸一口氣,揮劍迎向金剛,左手籠在袖中,因果大道和九元神算同施。
二人這一番戰鬥,均是以快打快。張慕仙使劍,所用招式卻是大開大合,招招開山裂石,威猛無鑄。金剛使一柄五尺長金絲大環刀,刀法卻細膩如春雨,刀光化絲,無孔不入,精微入纖毫。
天空中青、金二光交替,時而金光絞碎青光,時而青光壓過金光,劍光縱橫、刀光滾滾,竟是不相上下之局。
如此戰鬥一刻鐘,雙方都已出招數十萬,如此高強度的對戰,張慕仙從未經歷過,額頭不由冒出一滴汗珠,他身體返先天,已是先天靈寶,體力近乎無窮無盡,心神卻漸漸有不濟之感。反觀金剛,他雙眼沉靜,自交手以來,目光之中只有張慕仙,再不視外物,那一道道刀光漸被他編製成網,正將張慕仙網在其中。
「自修行以來,我常能越級而戰,或以力破巧,或以巧破力,可是今日所遇金剛,力不遜於我,巧更勝於我,竟是毫無取勝之法,這可怎麼辦?」張慕仙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沮喪,他覺得自己如落入蛛網的蟲子,如陷身溫水的青蛙,有心奮力一搏,卻又患得患失。
再過一刻鐘,烈日偏西,火行之力漸退,金剛手中刀光漸盛,張慕仙頹勢已現。
張慕仙眼中驀然爆出一團精光:「我若不奮力一搏,必被他耗至油盡燈枯,奮力一搏或可死中求活。」他心中謀劃一番,趁着金剛再次刀光化雨時,猛然抱劍撞入刀網之中。
「叮叮叮」一陣鐘磬之音,張慕仙被數百道刀光擊中,先天靈寶般的身體竟被刀光劃出數百道裂痕,更有一道道極具破壞力的刀氣湧入肺腑。
張慕仙身披數百創,終將金剛驚心編制的刀網撞出一個大窟窿,接近金剛三尺之地。
金剛見張慕仙撞破刀網,身上只留下一道道血痕,未被切割成碎片,心中暗道:「往日聽人言,張慕仙練有異種神功,疑似**玄功,有金剛不壞之能,如今看來,他一身玄功遠**玄功,這才是他的底牌吧!」他雖驚訝,面對合身撞來的張慕仙,卻毅然不懼。他本天外神鐵,又得天地交合之氣,身體返先天金行,強度絲毫不遜於先天靈寶。
金剛怒吼一聲,刀光消失,身體猛然前移,和張慕仙撞在一起。
張慕仙用出八極貼身靠,金剛亦是以寸勁爆,二人火星撞地球,撞在一起卻無絲毫聲音出。
金剛與張慕仙身體接觸,現對方身上無絲毫力道傳來,頓知其中有詐,他應變迅,頃刻間將全身勁道爆出來,沿着雙方接觸部位傳入張慕仙體內。
張慕仙一招貼身靠看似兇猛霸道,實則早已預留暗勁,與金剛接觸時,早已化剛為柔,身體借勢纏在金剛身上,雙手雙腳柔弱無骨,鎖住金剛四肢。他雖達戰略目的,戰術上卻輸的一塌糊塗,金剛一身剛猛刀氣在他體內爆,令他五臟六腑受重創。
金剛一招既中,正欲施展抖字訣將張慕仙拋開,卻見張慕仙猛然噴出一口鮮血,那鮮血尚在空中就化為一團大火,將兩人包裹起來。
三昧真火將張慕仙和金剛籠罩,二人腳下的巨石城牆沾染火氣,漸漸變作一團烏黑的琉璃。
繡花眼中閃過擔憂之色,她和金剛都是先天金靈之體,金氣貫長虹,能夠以金破萬法,卻獨獨懼火。她見火勢洶洶,無絲毫減弱之相,就化作一柄寶劍,劍長兩尺八寸,青光湛然,毅然投入大火之中。
「又讓張慕仙賭對了!」惠岸眼中閃過一絲遺憾。金剛不動如山,逼迫張慕仙拼死一搏,形成必勝之局,即便張慕仙能夠以三昧真火煉化金剛,自身必定遭受重創,無論如何也不是尚未出手的羞花的對手,可惜羞花夫妻情深,竟然自投火海。
觀音見羞花無絲毫猶豫,身投火海,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此女雖衝動,卻是為愛人奮不顧身,僅此一項,我不及也!」她腦海中浮現出當日大雷音寺
第一百九十九章死中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