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仙與鎮元子談妥共同對付如來條件,這才雙雙入席。雖只是口頭協議,然則此處為神話世界,人道之上更有天道,常能一語成讖,張慕仙並不怕鎮元子反悔。
「鎮元大仙,慕仙雖為臻金仙境界,僥倖有些奇遇,已初窺金仙破碎時空之妙!」張慕仙一邊說話,一邊以手指劃開虛空,一條虛空裂縫蜿蜒如蛇出現在二人眼前。在劃開虛空時,他眉頭略皺,覺此處虛空比其他地方堅固一些。
鎮元子臉色一變,驚道:「靈官住手!」
張慕仙聞言停下手,他確實誠心求教鎮元子。三界之中,進入金仙境界才能初窺時空之妙,跳出三界外,不處五行中。若論三界之中,誰對空間之道領悟最深,鎮元子絕對名列前茅。
「慕仙孟浪了!」張慕仙以為鎮元子挾技自珍,就不再提及請教之事。神通與修為相輔相成,修為催神通,神通護持修為。鎮元子不肯將自身秘術講出,張慕仙並不覺得奇怪。
鎮元子見張慕仙神色,就知他誤會了,嘆道:「金仙境界初探時空之妙,被三界之人稱作大能,卻很少出手,靈官可知為何?」
張慕仙聽鎮元子如此說,已知另有隱情,道:「願聞其詳。」
鎮元子道:「若將三界比作一個雞子,空間壁就是這個雞子的外殼,金仙境境破碎虛空,既是劃破雞子外殼。」
張慕仙暗道:「鎮元子將三界比作雞蛋,空間壁比作雞蛋殼,確實有一定道理。」
「三界有多大,這個雞子就有多大,即便有人在外殼上弄出一道傷痕,亦無大礙,若是太過頻繁,卻不免傷到雞子外殼。」鎮元子緩緩揭露真相。張慕仙法術神通不遜於金仙,卻無金仙境修為,不能領悟三界全貌,看不到這一點,鎮元子不得不提點於他。
張慕仙恍然而悟道:「金仙以上大能很少出手,是怕損傷三界壁壘!」
鎮元子點點頭,道:「三界廣闊無邊,偶爾劃開虛空,危害不顯,若是頻繁生,卻會縮短天地壽命。」
「金仙以上大能,出手無不小心翼翼,若非氣運之爭,很少動用空間神通。不過此事亦有變通之法,貧道的袖裏乾坤和彌勒佛的人種袋,都是將一方殘破天地煉為神通,施展起來並無妨礙。」
鎮元子一番話後,詳細向張慕仙講解空間之道的種種領悟,甚至連袖裏乾坤一併講述,令張慕仙心花怒放。
「臭小子,鎮元子不安好心!」張慕仙對鎮元子好感大增,菩提老祖卻給他潑一盆冷水。
張慕仙心如磐石,不露聲色,繼續與鎮元子談笑,暗自等待菩提祖師將話說完。
「修道之人,最重要者是修為,神通只為護道之用。鎮元子所講諸般空間運用之法,玄妙異常,若想一一修煉,少說也要上千年功夫。你若沉迷神通修煉,反而荒廢了修為,要神通何用?」
張慕仙心中不服,回應道:「以神通輔助修為,以修為促進神通,二者相輔相成,不好嗎?恰如鎮元子修煉袖裏乾坤、如來修煉掌中佛國、彌勒佛煉製人種袋,太上老君更是煉製金剛琢、紫金鈴等物,不矛盾啊!」
菩提祖師嘿嘿冷笑:「這些人都是開天闢地修煉至今的人物,你才修煉多少年?這些人年輕之時,無不捨棄神通,在修行之路上孜孜追求,只在後來遭遇瓶頸,修為無法寸進時,才研習神通,打時間而已。如今正是你修為突飛猛進之時,且不可耽誤了!」
「紀元盡末,佛教大興,如來為治世至尊。此事早在數萬年前已有定論,大羅金仙頂峰的大神通者早有默契。天道運轉,必有一線生機,也可以說是一線變數。如來想至尊三界,必須經歷劫難,今日就是他的劫難,即便沒有你從中推動,亦會有無數大能出手阻撓。」
張慕仙臉色陰沉,心中回應道:「師傅,你這話是何意?徒兒一番謀劃,一點意義沒有嗎?」菩提祖師一番話,高屋建瓴,將張慕仙一番謀劃批駁為小道,怎不令他心怒?
「倒也不是全無意義?若非你多番聯絡,如來必成治世至尊,如今卻是勝負難料。」菩提祖師察覺張慕仙的怒氣,心中嘆息一聲:「他先前一番話,實是有意為之。他早已現張慕仙步入歧途,卻引而不,直至此時才盡數道出,自是震懾張慕仙,增加師傅權威,卻未料到,張慕仙雖震驚,心中卻自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