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坐鎮京師,自然龍脈歸結,龍氣匯聚。京師之中,龍氣最為濃郁之地自然莫過於這座廣袤皇宮。凌沖與沙通臨近之時,周身法力運轉就有些滯澀,一步跨入其中,一股大力自冥冥中而來,重山般壓在身上,道行境界當即被打落一層,連法術神通威力也要大大縮減。
凌沖與沙通同時哼了一聲,均覺不甚好受。張亦如雖是煉罡境界,但真氣質量顯是及不上兩人,所受限制反而少些。前頭帶路的老太監步履矯健,亦是精通武功的大高手,只是那點拳腳功夫在練氣士面前卻不夠看,見凌沖兩個吃了暗虧,頗有幸災樂禍之意,轉頭笑道:「兩位道爺卻要小心了,這宮中有真龍天子坐鎮,若是方外的仙家來了,總有幾分不舒服的。」
凌沖紫府之中,晦明童子霍然起身,冷笑道:「不過是區區真龍之氣,吹什麼大牛?」小手一會,一道符力湧出,登時將真龍之氣的壓力消減無形。所謂真龍之氣,不過是皇帝天子聚集人望,再坐鎮龍脈核心之上,以此所得的一點外力而已,並非自家真實修為。看似對練氣士壓制極大,其實到了長生境界便可無礙,真龍之氣再強,也不過是相當於純陽境界的一條老龍而已,還是一條死物,不會變通。
有晦明童子在,自然萬事無礙。凌沖周身清爽,面上卻依舊緊皺眉頭,似乎不甚適應。他也懶得去和這老太監計較。沙通卻是天地不怕的性子,堂堂東海大妖,居然被個老太監揶揄恥笑,當即大手一揮,一團細小旋渦飛起,在那老太監頭頂輕輕一吸。
那老太監駭然驚叫,只覺畢生苦修的真氣如百川歸海,盡數流出體外,不見了蹤影,登時面如土色。沙通略施小計,收了他的真氣修為,罵道:「我把你這老閹貨,憑你也敢笑話老子?就算是皇宮大內,老子要弄死你這老閹貨也是易如反掌!」
凌沖使得沙通使得正是龍鯨一族的天賦妖法玄鯨吞海功,當年還曾傳授過他,以此為根基演化出一道吞星符法。這道妖法乃是太古玄鯨一族鎮壓天地之法,威能無窮,用來吸乾區區一個凡人武學高手,着實是大材小用。
那老太監也是眉眼通挑的人物,自家苦修一輩子的真氣就被人輕描淡寫廢了去,怎不知遇上了高人?顧不得丟人現眼,忙跪倒在地,叩頭不止,口中連稱該死。沙通根本懶得理會,還是凌沖畢竟笑了笑,伸手一指,那團小小旋渦忽然將老太監一身真氣回吐出來。
那老太監發覺一身真氣又失而復得,高興的又是連連叩頭。沙通不去計較凌沖擅自出手,十分驚疑道:「這玄鯨吞海功你修煉的倒是不錯!」雖傳了凌沖玄鯨吞海功的根本符籙,但這道神通無有龍鯨血脈根本修煉不成。豈不知凌沖施展的已非玄鯨吞海功的原本,而是以太清門符法之道演化過的吞星符法,才能輕描淡寫將沙通法力破去。
這一點連沙通也未瞧破。凌沖笑了笑道:「我等怎麼說也是方外之人,這等狗眼之輩略作懲處便是。你也莫要跪着了,還不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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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那老太監再也不敢多話,一骨碌爬起,點頭哈腰的帶路,恨不得將臉貼在地上。
沙通懶得理他,一路追問凌沖為何能破解他的玄鯨吞海功,凌沖只是笑而不答,倒把沙通弄得心癢難搔。皇宮遼闊,二人也不施展神通,老老實實一步一步走去,穿過太和殿、中極殿,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來至一座養心殿前。此殿乃是作為皇帝書房之用,惠帝垂危,太子平日便在此處批閱朝政。
那老太監命身旁小太監跑去殿中復命,不一刻一位中年太監走出,尖細嗓音喝道:「太子傳兩位仙官入殿!」老太監這才恭恭敬敬道:「兩位上仙請,太子殿下已在殿內等候。」凌沖點頭,沙通冷笑道:「那甚麼勞什子太子倒是好大排場,弄得老子好像來朝拜他一般!」凌沖笑道:「罷了罷了,左右不過是見上一面,還是莫要生事。」當先入殿,沙通怒哼一聲,就算不滿,也不好發作。
二人入得殿來,見內中一派明黃之色,足有數十丈大小,足下地磚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