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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之威,乃至於斯!那血色大刀乃是斬仙台法力顯化,汲取了歷年死在台上真仙之輩的怨念,凶煞到了極點!趙神君被劈斬,面上怨毒之色不解,直直望着孟神君,竟是死不瞑目!
孟神君面色一變,冷笑道:「法體被斬,還敢猖獗?待我將你的元神抽出,好生拷問一番!」趙神君法體被斬,元神無所憑依,就算歸一境的道行,也難發揮實力,孟神君有百十種法子能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神君大手箕張,正要運神通攝拿其本命元神,卻是異變陡起,就見趙神君的死屍開口道:「孟斷,此仇無可消解!」其音低沉,竟似換了個人一般,聲音出口,斬仙台上登時寒風乍起,未幾竟有片片雪花飄落,台上污血本來蠕蠕而動,被雪花附身,立被凍僵!
孟神君哪還不知出了岔子?叫道:「你究竟是何人!」趙神君的兩片屍身齊齊冷笑一聲,跟着陡然爆散開來,化為兩條清氣匯成一團白氣,望空便走!
孟神君叫道:「往哪裏走!」雷音滾滾,萬頃雷海如山嶽壓頂,卻是故技重施,要將之收入其中。哪知那團白氣看似尋常,竟是其寒徹骨,絲絲真氣飛出,凡是觸碰到雷霆真氣,將之盡數凍結!
孟神君目瞪口呆之際,那團白氣已然從斬仙台上脫身,走了個無影無蹤!這一記變化詭異玄奇,仙督司中眾兵將俱是看得呆了。
孟神君呆立半晌,忽見斬仙台上有一物閃耀光華,一瞬即逝,忙伸手一捉,將那物攝起,觸手看時,卻是一道小小符籙,不知以何物煉就,符上符線七拐八折,繁複之極,以他眼力亦難看懂分毫,忽地大叫一聲,接着又自大笑起來,狀若瘋癲!
仙帝仙使躲得遠遠的,見孟神君竟似發了癲狂,不由納罕不已。孟神君狂笑幾聲,滿面頹然,那面符籙不過數息之後,已然化為片片碎屑,隨風消散,再無影蹤。
孟神君自語道:「好個尹濟!居然用的桃符替身之法,更難得老夫竟也未能瞧破你的把式,好!好!好!」連道三個好字。那符籙分明是尹濟所為,想來便是那一縷清氣所化,故意鑽入趙神君處,附身其上,趙神君竟一無所覺。
孟神君興高采烈前來圍殺趙神君,還不惜動用斬仙台這等至寶,到頭來卻是誤殺他人,連追查尹濟的一絲線索也自斷了!
孟神君頹色一掃,將斬仙台收回手中,暗自忖道:「想不到我千算萬算,還是尹濟棋高一着,居然用一張替身符瞞過我之感知,不過歪打正着,趙神君死的也不冤枉!那廝被斬仙台所斬,不得已露了底細,若是我沒猜錯……」
孟神君思來想去,只覺雖誤殺了趙神君,但錯有錯着,總是功大於過,也就氣定神閒,手托斬仙台,揚聲喝道:「叛逆趙神君,忤逆犯上,暗中勾結不法,本座秘察其多年,今日終於人贓俱獲,以司首所賜法寶將之正法!」
「爾等也瞧見了,趙神君那廝並非真身法體,而是另一位賊首所煉分身之形,被我識破,不得已化清氣而走,爾等不必慌亂,更不可隨意走動,且將仙督司與本座圍住了,細細查探有無其他亂黨藏身其中,本座要去向司首回稟此事!」
眾仙兵仙將俱都高聲應是,當下依舊旌旗蔽雲,將仙督司圍得風雨不透,自有兵將落下,搜查司中每一處房舍,將趙神君平素心腹盡數拘拿,嚴刑拷問。
孟神君先去尋仙帝仙使,說道:「令仙使受驚,是孟某之過也!」仙使忙道:「神君何出此言?依下官看,仙君不計生死,為仙督司除一大害,乃是大大的功勞。若是任由那趙神君藏身司中,攪風攪雨,日後怕是難以收拾!」
孟神君仍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仙使見了,反倒好言勸他起來。孟神君道:「有勞仙使久候,趙神君之事司首事有前知,為防消息走漏,並未向仙帝回稟。請仙使先回仙闕,只說司首不久定當親身覲見仙帝,稟明一切。」
仙使暗送一口氣,既然仙督司司首肯出面解釋,自是最好,自家也可置身事外,免得惹上一身腥臊,當下喜道:「好!下官這邊回去奏明仙帝,靜候司首大駕!」喜滋滋去了。
孟神君目中鄙夷之色一閃而逝,也不管他,徑往仙督司中心大殿而來,殿中一座百丈玉璧矗立,玉璧之上祥瑞氤氳,清氣朵朵。
孟神君來至
章九九八 趙神君來歷(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