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槍響,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與其說在場的所有人是因為何助理被槍擊中而震驚,不如說讓人震驚的開槍的人是簡然。
那麼一個看似柔弱得離開了秦越可能都會腿軟的女人,竟然能在千鈞一髮之際開了一槍,並且一槍擊中了何助理。
不僅其它人震驚,連簡然自己也震驚無比,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搶到槍,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槍的。
當時,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她要保護秦越,不准任何人傷害秦越。
她就是抱着這樣一個堅定的信念,一個從來沒有開過槍的人才能搶在何助理之前開槍,並且一槍擊中何助理的要害,讓他命喪當場。
片刻的沉寂之後,簡然意識到自己開槍殺了人,握着手槍的手不停地顫抖着。
她嚇得想要丟掉槍,但是她又要保護秦越,所以她還是把槍緊緊握在手中。
即便是手心冒着冷汗,嚇得她滿頭冷汗直流,但是她還是沒有放手,她只知道自己要保護秦越……
「簡然……」秦越將沈淵交給劉庸,邁着已經發虛的步伐向簡然走來,走到她的身邊,將手槍從她的手裏搶過來遞給劉庸。二五八中雯z
秦越一把將簡然摟進懷裏,將她的頭按在胸前,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背,像哄一個孩子一樣安慰着她。
「秦越……」簡然忽然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看到了他已經發白的嘴唇,蒼白的臉。
她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可是她又將眼淚給逼回了眼眶,她吸了一口氣,說:「秦越,你再撐一會兒,我們馬上去醫院。」
「好。」秦越性感的薄唇微勾,揚起一抹笑容,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又是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簡然火大的吼他:「是不是你動不了,再也看不到小然然和我,那才叫有事麼?」
秦越看着她精緻的五官,無比寵溺地笑了笑,比起溫馴乖巧的簡然,他還是喜歡有些小脾氣的簡然。
那樣的簡然更有活力,魅力四射,就像一顆會發光的小太陽,讓周邊的星辰都失去了光彩。
簡然氣得咬了咬唇,又說:「走,跟我上車,我們馬上去醫院,一刻都不能再耽誤了。」
「好。」秦越又是輕輕一笑,但是向來像是裝着星海的眸子失去往日的光亮,讓簡然覺得,他仿佛看不到她了。
他的雙眼是那麼的無神,以往她總能在他如同星海一樣的眸子裏看到自己的影子,可是今天忽然就看不到了。
「秦越……」簡然正想要說什麼,秦越高大健壯的身體的重心忽然就壓向了她。
簡然站得直直得,咬牙支撐着他:「秦越、秦越——」
「你安全了,我就放心了。」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這是秦越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身體中槍,又失血過多,要是換作常人,怕是早就倒下了,而他能夠撐到現在,撐到簡然不會再有危險之時才倒下,全憑他強大的自控能力。
他已經把簡然弄丟過一次,已經讓她受過那麼重的傷害,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要好好保護她,不會再讓她受傷害。
秦越一倒下,一時之間手底下的那些保鏢都有一些慌了。
簡然見狀,立即對劉庸說道:「劉庸,這裏就麻煩你處理了,我先送秦越去醫院。」
「別費心去醫院了,他死定……哈哈哈……」沈淵哈哈大笑,「能看到秦越比我先倒下,這種感覺還真不錯啊。」
「劉庸,把他的嘴給我拿膠帶封住,不准他再胡說。」簡然狠狠瞪了沈淵一眼。
若不是她要送秦越去醫院,她一定會將拿刀將這個老東西的肉一塊塊割下來餵狗。以報當年他殺害父親、剖腹取子、傷害秦越以及綁架小然然的仇。
「你封得了我的嘴,但是卻改變不了他中的毒已經浸入他五臟六腑的事實。所以別再浪費時間了,早點給他把棺材準備好。」沈淵又笑又說。
他是真的很開心,能看到秦越在他之前倒下,被人控制着自由他都不覺得那麼難受了。
「劉庸,把他嘴封起來。」簡然厲喝一聲,如炬的目光狠狠瞪向沈淵,「你好好等着,你欠我們的,我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