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冒名頂替相親,顧南景的背叛,簡正天是間接殺死母校的仇人……
這些陌生又可怕的事情不停地撞擊着簡然的腦部神經,讓她震驚,讓她惶恐,讓她不安。
她無比震驚地看着凌飛語,好半天才說出話:「飛語,你說的這些事情是真的?」
凌飛語說的這些事情,簡然一點點的記憶都沒有,她很擔心這些事情都是凌飛語編出來欺騙她的故事。
她很害怕自己想不起過去,很怕自己的記憶被人故意扭曲,她害怕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
聽到簡然這樣問話,凌飛語心中一酸,一把將簡然抱住,道:「然然,我就是欺騙天下所有的人,但是我不可能欺騙你。」
曾經她們兩人是那麼的親密無間,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做什麼事情都會想到對方,可是該死的,簡然把過去的事情都忘記了。
凌飛語說得真誠無比,但是簡然沒有辦法完全相信,準確說來,是她現在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她不相信簡正天,不能百分百相信秦越,自然也無法百分百相信凌飛語。
見簡然不相信,凌飛語有些着急了,再道:「然然,我用生命發誓,我對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個假字,我都不得好死。」
簡然不想欺騙凌飛語,歉意地笑了笑,道:「飛語,抱歉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你,而是我擔心的事情太多。」
父親不僅給自己餵毒,還是間接殘害母親的兇手,這些真相太可怕了,可怕到簡然不願意去相信。
這三年的時間,是簡正天陪在她的身邊,照顧着她,陪着她……眨眼間,這一切都變了一幅樣子,要她如何去相信。
只要一天沒有想起過去,簡然就沒有辦法再百分百去相信一個人說的話。
凌飛語又說:「然然,沒有關係的。我可以等,等你想起過去。」
沒關係的,我可以等,等你想起過去。
多麼熟悉的話啊。
簡然還記得秦越也說過類似的話。
是不是只有真正關心她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話,才會如此有耐心?
因為他們是真的想要她好,所以不忍心欺騙她,也不會強迫她,都會配合着她的腳步前進或是停步。
剛剛凌飛語跟她說的事情,她還要花時間好好消化,所以需要一個人靜下來好好想想。
從工作室出來,簡然望了一眼烈日當頭的天空,太陽火辣辣地照耀着大地,仿佛能把人給烤焦了。
簡然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或許是這兩天經歷的事情太多,簡然的心境較之前反而平靜了許多,聽過凌飛語的話之後也能很快恢復冷靜。
簡然想了想,準備去選一些布料,回家給小然然做衣服,藉由別的事情讓自己靜下來,再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簡然——」
身後突然傳來秦越的聲音,簡然回頭便對上秦越關懷的眼神,笑了笑,說:「秦先生,好巧啊,你也在這裏。」
她每走到哪裏,他都會準時出現,巧合發生得太過頻繁,她真要懷疑他是不是在她的身上裝了追蹤器。
「巧什麼巧?」秦越走到她的身邊,揉揉她的頭,「我是聽凌飛語說你在這裏,特地過來接你一起回家。」
原來是凌飛語打電話讓告訴他的,要是他不說的話,她可能就會懷疑他了。
簡然非常明白現在就是草木皆兵的狀態很不好,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會胡思亂想。
她對秦越歉意地笑了笑,道:「秦先生,如果你沒有事情要忙的話,那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秦越點頭:「好。」
簡然說:「你都不問我去哪裏?」
「只要是你讓我陪你去的地方,不論是去哪裏,我都會陪着你。」不論是刀山火海,只要是她讓他去的,他就不會有一句怨言。
簡然:「萬一我把你帶去賣了怎麼辦?」
秦越:「那我倒要看看,有誰敢買我。」
簡然:「說的也是,誰有錢買得起我們的秦大總裁。」
秦越:「你。」
「我?」簡然指着自己,一臉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