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母親呢?」
「我母親以前是護士,和我父親同個醫院的,後來我妹妹出生,為了照顧她,就辭職了。」
「前幾天我去y國了。」應斂豈喝了一口紅酒,眼神深深的看向喬暖。
「難道和我父母有關嗎?」
「可能有關。」
喬暖心裏一疙瘩,手中的動作也停了,皺眉看向應斂豈,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y國警方破了一宗跨國販嬰大案,還涉及到器-官買賣,裏面有個嫌疑犯是a市人,無意中在一張相片裏看到了你母親的身影,你說你父母有沒有可能也與這案有關?」
「不……不會的,我父母是好人!」喬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你父母的死肯定不是意外,這已經是確定的,但你父母的過去被人刻意給抹去了,那些人是想掩蓋什麼事?」
「我……」
「你妹妹的巨額醫療費,以你父親的工資可是承擔不了,他到底在替什麼人做事?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應斂豈語氣重了幾分。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喬暖臉色蒼白了幾分,她從得知她父母的意外到被人所害,直到現在應斂豈說的這些話,她覺得她越來越害怕知道她父母死亡的真相。
「我還是那句話,你妹妹或許知道些什麼。」
「佑曦她一直在和病魔抗爭,就算我父母真的做錯了什麼,他們也不會讓她知道的,這些事可以不讓佑曦參與嗎?」
「喬暖,結果不管你能不能接受,真相總有大白的一天。」應斂豈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一口飲下杯中酒,起了身:「我去洗澡,你趕緊收拾完,別讓我多等。」
說完,他就走了。
喬暖出神的站在原地,心裏有些亂了……
十二月中旬,a市迎來了今年第一場雪。
那是黃昏時分。
黃昏的雪,深切切的,好似有千絲萬縷的情緒似的,又像海水般洶湧,能夠淹沒一切,還有一絲揭開藏頭露尾般的裸露感。
喬佑曦倚在落地窗邊,外頭雪花洋洋灑灑的落下,她在窗上輕輕呵了口氣,霧氣在玻璃里散開,她伸手在上邊勾勒她心愛男人的輪廓。
南宮烈站在門口看了一小會兒,也沒引起她的注意,只好出聲咳了幾聲。
喬佑曦回了神,趕忙伸手去擦掉窗上的塗鴉,轉頭看向來人。
「小喬,在看雪呢!」南宮烈面帶笑容,朝她走去,他穿着一身藏青色加厚長袍,身姿如蒼松挺拔,立領處鑲了一圈黑色狐狸毛,一顆紅寶石盤扣隱在其中,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他右手纏着一串佛珠,一張如玉般的溫潤俊顏,像是畫中走出來的美男。
「七爺。」喬佑曦趕忙站直,打了個招呼,她發現南宮烈是個非常喜歡傳統文化的男人,很少有見到他西裝革履的樣子,而且他應該是個虔誠的佛教徒。
南宮烈走到了她的身邊,一股淡淡的中藥味瀰漫開來,他抬眼望着外頭的雪景:「好幾年沒看到雪了,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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