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暖愣了愣,回了神:「今天有陳教授的課,我可要去佔個好位置。」
「姐,我的意思是……」
「他沒再包養我了。」喬暖伸出手摸了摸喬佑曦有些枯黃的頭髮,她一直覺得這個妹妹五官比她好看,就是因為生病,所以顯的氣色和發色都不如她。
「真的嗎?」喬佑曦一下子坐了起來。
喬暖點頭。
「太好了。」
「你再睡一會兒,還早。」喬暖把喬佑曦按回了床上,翻身下床。
「姐,我會好好養病的。」
「恩,快點好。」喬暖邊說邊打着哈欠去了浴室。
喬佑曦重重的鬆了口氣,胸口處的沉悶一掃而光……
走過凋零的冬季,麗城迎來了生機勃勃的春季。
正值春末,路邊的薔薇開的正盛,香氣襲人。
晚上七點多,喬杉夜跑回來剛沖了個澡,就接到了唐殊的來電。
這個時候,唐殊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事的。
「大喬,殯儀館那邊送來了一具屍體,需要馬上屍檢,我還在榕城開會,要到明天才能回,你替我去做個屍檢。」唐殊語氣淡淡,聲音卻很好聽,如悠揚的琴聲。
「好的,師父。」喬暖馬上應了下來,心裏有幾分雀躍。
「害怕的話就叫蘇仰那小子陪你。」
「師父,我不怕,我現在就出發。」
「那你路上小心。」說完,電話就掛了。
喬暖換了套衣服,趿拉着拖鞋就要走。
「姐,你鞋子還沒換。」喬佑曦聽到聲音,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出聲提醒道。
喬暖一看,趕忙換了球鞋:「佑曦,我要去殯儀館,可能要很晚回來,你不用等我。」
「姐這大半夜你一個人去,會不會不安全?」
「又不是第一次。」喬暖拿了電動車的鑰匙,給了喬佑曦一個寬慰的笑容:「你要是擔心我半路被打劫你就沒必要擔心了,誰膽子那麼大會在殯儀館附近打劫。」
喬佑曦嘴巴動了動,其實她很想問她姐這麼大半夜的一個人去殯儀館那地方不害怕嗎?
喬暖推着電動車出了出租房,剛好和房東打了個照面。
房東是個大媽,姓陳。
自從她在蘇仰的幫助下,跟了他在麗城公安局刑偵大隊做法醫的小舅唐殊身邊實習,她也從東華街搬到了郊區,這裏離她實習的地方近些,而且房租也便宜了許多,住的地方也大了。
「大喬,去哪裏呢?」陳大媽把門口的藤椅搬進了屋裏,想是正打算回屋睡覺。
「去上班呢。」喬暖沒敢說自己是法醫,這職業在這個年齡層的人里有些避諱。
陳大媽也只知道她是學醫的,平時有小痛小疼的都會叫她看看。
「這個時候上班?」
「有手術,我師父讓我去幫忙。」
「哦對了,你那師父有消息了嗎?」陳大媽一臉的熱忱。
喬暖眼角輕輕抽搐了下,自從上次唐殊順路來接她去工作的地方,陳大媽的侄女剛好來了,對唐殊一見鍾情,現在纏着喬暖牽線呢。
也不知道以後知道唐殊是法醫,她還能這麼熱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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