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港口。
夜幕降臨,本熙熙攘攘的碼頭,此刻卻籠罩着危險的氣氛。
兩方人馬正在對恃着,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一輛黑色超跑急速駛來,轟隆的馬達聲打破了這裏不正常的靜謐。
應斂豈從車上走了下來,一雙鷹隼般的黑眸冷冷的掃視現場,邁步朝他們走去。
一個穿着海運公司制服的男人快速朝應斂豈跑了過來。
「大哥,你來了。」綱鋒朝應斂豈打了招呼。
「什麼情況?」應斂豈掃了一眼臉上帶血的手下。
「鹽城海幫的人來鬧事,我們的人被打傷了不少,秀爺也被抓進去了。」綱鋒指了指離碼頭不遠的一艘豪華遊輪。
應斂豈眉頭一挑,鹽城海幫的人一向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而且離得又遠,海幫的老大老黑和穆崇關係尚可,沒道理來這邊鬧事的。
「老大,這次來的不是海幫原老大,但確實是海幫的人,我們的人一時沒防備,着了道。」綱鋒抹了一把臉,抹下一手的血。
「薄爺呢?」
「聯繫不上薄爺。」
應斂豈微微皺眉。
「應先生,我們老大請你到遊輪上一聚。」這時,對方的人朝他這邊喊了一聲。
「老大。」綱鋒神色凝重的看向應斂豈。
「我去看看,你把那些受傷的手下送去治療。」應斂豈神色未變。
「可是對方要是……」
「照我的吩咐去做。」應斂豈說完,朝碼頭走去。
本在對恃的兩方人,一見應斂豈過來,紛紛讓開了道。
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領着他上了碼頭邊的小遊艇。
小遊艇朝豪華遊艇開去。
此時,一個穿着白西裝的男人斜斜的靠在遊輪的欄杆上,海風把他一頭到肩的頭髮吹的亂舞,一道粗長猙獰的疤痕從他的左額頭一直延伸到右嘴角,生生的打破了整張臉的美感,這本該是個俊美的男人。
「老朋友,終於見到你了。」欄杆上的男人朝已到遊輪下的應斂豈舉起了手中的高腳杯,粗嘎的聲音在海平面響起。
應斂豈看向男人,那張臉慢慢的和記憶中的那張臉重疊,他的黑眸微眯,沉聲道:「斐延風!」
「阿豈,正榮幸,你還沒忘記我,我們大概有十年沒見了吧。」斐延風笑了,一口飲下了杯中酒,把空掉的高腳杯隨意的丟進了海里。
上了遊輪,應斂豈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甲板上被打的半殘已昏厥的李秀。
「阿豈,這可不能怪我,你這手下嘴巴太臭,我替你管管他。」斐延風順着應斂豈的視線看向甲板上的男人,然後笑着朝應斂豈走出,伸手想擁抱他。
應斂豈直接往後退了一步。
「差點忘記了,你有潔癖,不喜歡被人親近。」斐延風自找沒趣的聳了聳肩。
「我回去找過你。」
「是嗎?」斐延風輕笑了一聲:「我倒是滿心希望的等着呢。」
「信不信由你。」
「阿豈,你比十年前更好看了,而我……」斐延風笑着搖了搖頭,中分的過肩長發蓋住了他臉的兩頰,卻是蓋不住那道經過高鼻的傷疤。
「我應斂豈從來都是恩怨分明的人,你當年替我擋一刀,這份情我自會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