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禮服原本就是我為芙蓉定製的,尺寸自然也是她的,只不過我沒想到,溫小姐會把它穿在自己的身上!」墨斯洛的目光落在了溫婉的禮服上,嘆氣道:「不過,溫小姐若是喜歡,就當送你好了,一件禮服而已。」
「為什麼?」溫婉咬了咬下唇,哽咽出聲。她現在只想知道原因。
「玩膩了。」男人的三個字直接將溫婉打入了地獄。
「玩?」溫婉突然哼笑出聲,笑得比哭還難看:「那你給我的那些承諾呢?」
「承諾?」墨斯洛譏笑了聲,回道:「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也信?我記得,我也曾經說過的,我是不會娶你的,誰讓你這麼笨,男人的幾句花言巧語就能將你哄的團團轉。」
「可是,你為我多次受傷,如果只是玩玩而已,何必那麼拼命?還是說,你一直都在偽裝!你一開始接近我……就是在等這一天吧!你在報復我?」溫婉不願意去相信,可是事實確實如此。
「報復?溫小姐若是非要這麼認為也可以。我怎麼可能會要一個別人不要的二手貨!還帶着一個拖油瓶,我這裏可不是什麼收容所!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天仙,我非你不可呢?早在你當年爬上別人的床時,我就不是那個愛你愛到處處妥協的蘇傾了!」
笑笑和甜甜她們正好趕來,聽到了墨斯洛的這一段話。
「墨斯洛,你混蛋!」笑笑衝上來就要朝墨斯洛打,卻被一旁的司機給拉開了。
溫婉緊咬着牙,嘴唇不停地抖動着,強忍着淚水,不讓它從眼眶滑落。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婉婉!」笑笑怒聲吼道。
溫婉卻伸手拽住了好友的胳膊,深呼吸了兩口氣,然後顫着手拔下了手上的戒指:「原來,破碎的鏡子真的不可能再復原了,是我傻,傻到去相信什麼真愛!不怪別人,只能怪我自己!」怪不得,無論她怎麼逼他,他都不肯對自己說那三個字,不是因為覺得肉麻,是因為壓根就不愛了。
「婉婉!」笑笑喊道。
溫婉淚中帶笑,看着男人,一字一頓地回道,小手用力地攥成了拳頭,掌心的戒指似乎都要被陷進肉里了:「墨總,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了什麼是口蜜腹劍!原來,男人的花言巧語真的不可信!」
小乖突然來到了溫婉的跟前,握住了她的手,抬着小腦袋怒視着墨斯洛,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壞人!」那眼神分明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墨斯洛下意識地蹙眉,小乖的眼神讓他極為的不舒服。
溫婉像是被人強行灌進一隻蒼蠅似的,這種恥辱讓她難堪至極,卻也記憶分明。
「希望莊小姐不要步我的後塵,一個前一天晚上還睡在別人床上的男人對你能有多少真心?當然,莊小姐如果只是為了墨莊兩家的利益,就當我什麼也沒說。」溫婉反握着小乖的手,將視線落在了一直未開口說話的莊芙蓉身上。
「謝溫小姐關心。墨莊兩家原本也只是為了利益而聯姻,斯洛之前的荒唐我自是不會介意的。不過斯洛已經答應了我,跟我結婚後,他就不會再有任何女人,這種承諾是建立在紙質合約上的,我相信,他會兌現承諾的,因為違約的後果很嚴重。」莊芙蓉的臉上依舊維持着笑容,她的身上有一種泰山壓頂也不變色的從容。
溫婉自嘲地笑了笑,目光轉向了墨斯洛:「我大概已經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離開你了。物以類聚!我們根本就不是同類人!不過,現在明白也不晚。墨斯洛,別以為你這麼做就能讓我一蹶不振!以後的路,我會擦亮自己的眼睛,今天的錯誤我絕對不會再犯!」
「我們走。」溫婉拉着小乖,直接轉身,昂首挺胸地朝側門而去。
「婉婉!」
「墨斯洛太不是東西了!」
「什麼男神!明明就是個渣渣!以後再也不崇拜他了!」
笑笑和甜甜不停地說着墨斯洛的壞話,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溫婉強忍了一路,淚水在眼眶裏打着轉,仿佛隨時都會掉下去一般。
當看到門外車旁站着的雲父時,溫婉的腳步猛地一頓,眼眶裏的淚水終於在此刻決堤。抬腳,一步一步地朝雲父走近,腳步也越來越疾,最後沖了過去,猛地撲進了雲父的懷裏。
「爸,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