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斯洛冷冷地瞥了女人一眼,而後將手裏的鑰匙往床上一丟。
溫婉先是一怔,隨即興奮地拿了起來,朝男人露齒一笑,「你沒扔啊?」
「要是讓令尊知道,我這麼『欺負』他女兒,想必心臟病也該犯了吧。」墨斯洛冷冷地丟下一句話,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溫婉盯着男人離去的背影,微微蹙眉。她總覺得,男人剛才的話陰陽怪氣的,又好像是意有所指。
接下來的幾天,溫婉很是清閒,墨斯洛也沒再給她打電話。直到聖誕節的前一天,他讓她去酒店等她。
溫婉換了身衣服出來,就聽見甜甜在那抱怨,「你都已經答應陪我一起出去了,結果,男神一來電話,你就毀約,重色輕友!」
「這跟色字沒關係!主要是,你,我能惹得起,他,我可惹不起。」溫婉為自己辯解道。
「瞧瞧你現在,哪裏還有當初被蹂躪的憤怒感?每天滿面桃花的,就跟談戀愛似的。」周甜甜冷嗤一聲,鄙視道:「你的原則呢?」
「原則也是可以隨着心態而改變的。」溫婉微微一笑,「你若認為你自己是受害者,你就是受害者!反正找別人也是找,墨斯洛雖說人品很差勁,但是床上功夫還是很不錯的。換個立場來看,別人說不定還羨慕我呢?難道你不羨慕?」
「切!少再那刺激我啊!」周甜甜翻了個白眼。
跟墨斯洛住在一起也快兩個月了,溫婉起初的怒意也早已被時間給磨沒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躲也躲不過,那就只能面對了。其實,只要墨斯洛不觸碰她的底線,她還是可以忍受的,權且就當他是一個還算合格的情人吧。
至於女友這個身份,她已經不是那麼在意了。
出門後,溫婉打車去的酒店,卻在酒店門口碰上了一個熟人。
「溫小姐。」容西雅像是在刻意等她似的,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朝她走來。
「你好。」算起來,溫婉也才只見過對方一面,不過她卻肯定,這個女人是墨渣男的追求者。
「有時間嗎?一起坐坐?」容西雅揚起紅唇,朝溫婉微微一笑。
溫婉回以一笑,「抱歉,我約了人。」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總覺得這個女人來找她絕對沒什麼好事兒。
容西雅抬頭看了一眼酒店的標誌,而後笑道:「在等……傾哥哥?」
溫婉皺眉,傾哥哥?還真夠肉麻的。
「溫小姐可能還不知道吧?今天是莊氏集團董事長的生日,傾哥哥去見他未來的岳父了。」容西雅繼續說道。
溫婉再次皺眉,岳父?
「溫小姐難道不知道,墨莊兩家已經默許了傾哥哥和莊小姐的婚事,就差定日子了嗎?」容西雅故作一臉的驚訝,「難道,傾哥哥沒告訴過你?」
溫婉沉默着,似乎在仔細地消化着這個既令人震驚卻又在預料之內的消息。
「你特意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的嗎?」溫婉抿唇一笑,將所有不好的情緒全都隱藏了起來,「目的是什麼?讓我離開墨斯洛嗎?」
「你不生氣嗎?」容西雅有些意外。
溫婉笑着反問,「我為什麼要生氣?因為墨莊兩家的婚事?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難道不喜歡傾哥哥嗎?」容西雅輕蹙着柳眉,她不應該看錯的啊,這個女人若是不喜歡傾哥哥,為什麼要留在傾哥哥身邊呢?
「喜歡?我為什麼要喜歡他?」溫婉哼笑出聲,反問道。
「那你為什麼……」
溫婉眉梢一挑,「為什麼跟他來酒店?誰說尚了床就一定得喜歡對方啊?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需要很正常。老實說,墨斯洛的那方面確實挺棒的,跟我也很合拍。但他充其量也只適合做個情人!你放心吧,我對他沒興趣,也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你似乎找錯敵人了,莊家的那位才應該是你最頭疼的吧!」
「你怎麼,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容西雅雖說嬌蠻了些,但是感情上還是空白一片的,自然對滾床單這件事還是有些羞於啟齒的。
「不要臉?」溫婉見對方竟然臉紅了,忍不住笑出了聲,而後故意說道:「我這跟你的傾哥哥比起來,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正所謂物以類聚,我勸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