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傲是從來不會跟任何人哭訴委屈的,這世間誰沒有委屈?
只是,很多人將委屈放在心裏,要麼是自己承受?要麼是化委屈為動力。
她將所有的事情放在心裏,帝邪冥又何嘗不是?
他的委屈更大,憑白的遭受不白之冤!
他可向曾訴說過?
「這不過是江北的雕蟲小計罷了,不足掛齒。」風天傲淡然的說道。
江北的一招離間計,就想離間風天傲和帝邪冥的感情,談何容易?
帝邪冥低頭,看着她平靜的小臉,她有着和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
明明才15歲的年紀,絕色的小臉稚氣未脫,偏偏又生出一種氣勢凌人的氣質,不容任何人小覷。
想想他15歲時,獨自征戰,金戈鐵馬,墨袍長槍,將軍少年,怎麼一轉眼,他都26歲了。
儘管離間計對於她來說是雕蟲小計不足掛齒,但是對於帝邪審來說,卻是至關重要的。
他平時就忙於軍務,沒時間陪着她,他怎麼能讓別人再去說她的半句不好?
「最近在忙什麼?」帝邪冥低聲問她。
風天傲仰望着他,江風吹過來,她的幾縷長發拂向了他,「在好好的養身體。」
雖然,她明白她的當務之急,就是得到七分生命值。
可是,這樣的事情,在這個節骨眼上,她萬萬不能跟帝邪冥說的。
他還處於悲傷之中,他的大業也未完成,他哪有心思只和她調?
她此話一出,反倒是逗樂了帝邪冥。
他凝視着她穿着男兒裝,胸前也是一馬平川時,低聲笑道:「養的小兔子越來越小了?」
風天傲一窘,這人……
她只是用布束縛住了嘛,畢竟在軍營里,她也不喜歡招搖過市。
主要是穿男裝方便,軍隊裏的都是年輕男人。
「晚上,等我回來。」帝邪冥輕聲說道。
他一直住在江邊造船,親自督促着軍務,很久沒有回去她那兒了。
風天傲咬了咬唇,點了點頭:「好!」
帝邪冥看着她粉粉嫩嫩的小臉紅了,「想什麼?」
「沒有。」風天傲嬌嗔的伸出了拳頭,這人真壞!
帝邪冥將她的小拳頭,用他的大掌完全包住,他的大手掌,暖暖的、厚厚的、粗粗的、糙糙的……
「想出去的話?讓流火陪着。」帝邪冥用指腹輕輕的摩挲着她的手背。
風天傲還沒有說話時,他又道:「流火陪着你去的話,阮芝雨也會跟着,別人一雙一對,你孤單隻影……」
「好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風天傲笑道,「我和他們一起逛街,又不覺得尷尬,你擔心什麼?何況,這一對兒的感情越來越好了!說不定哪天流火就喜當爹了……」
她說到了這裏,看着帝邪冥,他們成親比流火還要早,但是,由於種種原因,至今也沒有圓房,更別提生包子的事情了。
帝邪冥聽她提起了孩子,難得溫柔的說道:「我們也要努力了,是不是?」
風天傲紅着臉點着頭。
「我們總不能輸給流火這小子了!」帝邪冥似乎有些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