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高中的幾個球員面面相覷,身上冷汗直冒。
他們當然聽說過江南籃壇出了一個超級新星,短短几個月闖下了好大的名頭,但是絕沒有想到會厲害到這種程度,己方這些人雖然佔盡了身高之利,但在他面前仿佛木偶一樣地慘遭戲耍,每個人心頭都生出了一股無力抵抗的情緒。
「怎麼啦?這就怕啦?別忘記了籃球可是5個人的運動,他一個人再強,也不能夠對抗5個人,老鄭,他要是再敢進內線,儘管用鐵肘對付他,讓他一個人得分好了,其他的人,給我看得死死的,肘子拳頭盡情招呼。」南劍的臉色陰沉,惡狠狠地和隊員們說道。
幾個人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對啊,一個人厲害有個鳥用,他這種打法又能支撐多久?一場比賽可是有40分鐘呢!
慢慢和他耗吧!
這邊冰城高中在進攻中仍然是老方法,利用內線兩名隊員的高度和噸位,硬生生擠開防守隊員,輕鬆地打板得手。
6:6,平手。
高森和關崢谷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仍然擋不住對方如坦克一般的推進。
世上最鬱悶的事情是什麼?就是你用盡了全力,仍然被對手輕鬆幹掉。那種螳臂當車的無力感,非常傷士氣。
冰城的進攻很簡單,就是利用高度和力量狂打內線,球在楓陵球員頭頂傳來傳去,擺明了欺負你個兒低,你能怎麼d?
你那邊有個超級得分手,ok,如果每個球都能打出空中漂移,頭頂灌籃,那你就這麼打好了,不管你玩得多麼漂亮,也是兩分,我這邊老老實實地打板入筐,場面是難看了點,豈不也是得兩分?
這是一場定生死的淘汰賽,又不是全明星表演賽,打得漂亮有屁用?要贏球才行。
而且,這難看的兩分,得起來卻要容易的多,也省力的多。
就像兩個劍客決鬥,不管你把劍耍得多麼花哨,我只要一劍刺中你,就要你命!能殺人的劍法,就是好劍法!誰管你姿勢有多醜陋?
關宇在場邊皺起了眉頭,他也知道場上的形勢看似平分秋色,實際上己方已經落了下風,不管怎麼說,比賽是5個人的,只靠戈鋒一個人,是打不死對手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破解對方這種進攻方法的手段,讓他們不要這麼輕易得分。
而且,進攻上也不能依靠戈鋒一個人。
這次輪到楓陵進攻。
「喂,我說任性的小子,雖然說你會漂移啊什麼的,但是你需要這麼賣力嗎?有時候傳傳球行不行?人家要摸摸球嘛!「李疾風在戈鋒身邊一臉幽怨地抱怨。
「你少噁心了,」戈鋒被他的語氣寒顫地哆嗦了一下,「你們幾個,一個個緊張地跟殭屍似的,硬手硬腳,球傳給你也沒用。」
「說什麼鳥話!臭屁的傢伙,氣死我了!」李疾風和關崢谷同時發飆,兩個人的頭上冒着輕煙,四隻眼睛殺氣十足地盯着戈鋒孤傲的背影,嘴裏念念有詞。
如果離得近一點,可以這兩個人口中的咒語:「用眼睛殺死你,用眼睛殺死你……」
「給我球!」當林驥持球攻到前場的時候,關崢谷拼命地和鄭鐵軍搶位,招手要球。
「passball!」李疾風也咬牙切齒地向林驥要球。
「沒用的,你還是把球給我的好。」戈鋒嘴角又浮現了那抹嘲弄的微笑。
「啊?」林驥張大了嘴巴,一臉驚惶。
什麼嘛!這三個傢伙在比賽場上還不忘鬥氣。到底該給誰啊?
「小林,給我!」關崢谷腦門上青筋迸現。
「lin,passballtome!」李疾風急得連中文都不會說了。
「還是把球給我的好。」戈鋒悠悠地盯着林驥。
一般來說,球是要交給戈鋒的,在進攻的時候,他是處於得分後衛位置的,可是,關崢谷是場上隊長,他的命令不能不聽,李疾風好像也甩脫了防守人,位置不錯,他超強的遠射能力也值得信賴…傷腦筋啊!
「林驥,你在搞什麼?粘球太久了,傳球啊。」關宇在場邊很着急,怎麼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南劍已經悄悄靠近了林驥,趁着他還在猶豫,一把將球斷下,然後一陣風似地向前場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