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心芷隨着彪哥一行人往老教徒的家中走去時,至高城的城門內,走進來一男一女。
那個男的在人群中分外顯眼,只因為他看起來很年輕,卻有一頭白髮;而他的身後,一把大刀被刀鞘套着,隱隱露出道道血紅色光芒。由於大刀形狀別有風格,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至於一旁的女子,帶着斗笠,看不清楚其真實面容,卻能夠隱約猜出其面貌一定是艷麗驚人。戴着這個斗笠,只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這兩個人,正是從千虎城趕來的祝皓軒和關靜雪。
在千虎城,他們查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線索,更是驚訝於這個秘密的重大性。
祝皓軒關切地看了看身邊的關靜雪:「咱們先找個客棧歇息一下吧。那個老教徒的家的位置很不好找,等吃過午飯,咱們直接去找那老教徒!」
關靜雪「嗯」了一聲,臉上泛着淡淡的紅暈。
他們很幸運,兩個人都落在了千虎城,相隔距離又不遠,很快便碰到了對方。
從秦州城一戰結束之後的這段日子裏,他們二人關係越來越近,原本的感情也逐漸升溫,他們都很享受這種感覺。在這血魔淵中,雖然流落異鄉,他們卻因為對方的存在,變得坦然了許多。
可是,神色淡然的關靜雪卻不知,她的徒兒,正在被幾個地痞流氓引至那個老教徒的家,更打算用卑劣的手段暗算她。
老教徒的家處於城內一隅,人跡罕至,卻最符合彪哥的要求。
「這裏,就是人的家了!」彪哥頭哈腰地把阮心芷迎到了屋內,更是端茶倒水,「姑娘,您看我這屋子可好?」
阮心芷四下觀察,暗暗頭,只覺得這個屋子十分簡樸,很合她得意。
老教徒修養之處,自然簡樸。
彪哥陪着阮心芷又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只是每當阮心芷把話題扯到「吸靈訣」上時,他總是十分巧妙地繞開。
過不多時,那個負責買食物的大漢已經歸來,更是有幾人幫忙,在廚房忙碌了起來。
又過一會兒,廚房隱約有香氣飄來。
「上菜嘞!」一道悠長的吆喝聲起,一道又一道菜被端上了飯桌,看其樣子,雖然並不豐盛,卻也香氣撲鼻。
這個做菜的傢伙,就是因為有着一手好廚藝,才被彪哥納入麾下,彪哥得意更甚,老子未雨綢繆,沒想到今天倒是把這傢伙用在了正地方。
眾人落座,你來我往、觥籌交錯,熱鬧非凡,阮心芷再次問起吸靈訣相關的事情,彪哥卻連連道:「不急,不急!先吃飽了再!」
吃過了飯菜,彪哥吩咐手下不知從哪拿出來一壇釀好的酒,將眾人酒碗倒滿。
「姑娘,你給我們這麼好的傷藥,又救濟我們吃飯,請滿飲此杯!」彪哥站起,對阮心芷敬酒。
眾位眼神都集中在阮心芷身上正戲,來了!
阮心芷見彪哥盛情難卻,推辭了一下,然後就端起酒碗,在嘴邊抿了一口。
見到阮心芷這番樣子,彪哥眉頭不禁皺了皺。
那迷藥就混在給阮心芷倒的酒水之中,只是她只喝了這麼一丁兒,怕是藥效實在不夠。
旁邊的漢子見了彪哥的臉色,急忙站起身來,對阮心芷道:「姑娘如此美貌,實在是人間絕色。我等傾慕不已,只希望能夠有機會結識一番。能夠與姑娘同桌吃飯,是我等榮幸,我敬姑娘一杯,先干為敬!」
那漢子一仰頭,卻聽「咕嘟、咕嘟」的喉結聳動的聲音,那一大碗酒水,竟然被他盡皆喝下。
看到那漢子如此豪爽,阮心芷嘴角微微翹起,她遙遙致敬,然後喝了一大口。
「姑娘,怎地和他喝就喝那麼多,和我就喝這麼少啊?」彪哥笑着抱怨道,站起身來也先干為敬,「這次,姑娘可要給我面子啊!」
阮心芷又喝了一大口。
就這樣,眾人想着法兒地向阮心芷勸酒,阮心芷卻一一接了下來。不僅如此,阮心芷還反而向諸位漢子敬酒,這番酒力倒是讓眾人欽佩不已。
彪哥一伙人見阮心芷一杯杯下去,卻沒有什麼異狀,心裏直打憷:難道,這麻藥對她不起作用?
就在這個時候,阮心芷悄悄瞥了一眼彪哥,然後整個人開始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