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皓的話聲剛落,聰明的陳靈兮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隨即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車內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下來,韓皓的耳邊可以清晰聽到不遠處小溪潺潺和樹林鳥鳴的聲音。
覺得心跳在加速,臉上也開始滾燙,陳靈兮不轉頭也知道韓皓正在盯着自己等待回答。
「這太快了……我……我無法做出很真實的判斷。你……你是一個好人,真的!但我對你的了解太少了,你身上的光芒太過耀眼,我還沒有足夠心理準備……站在你的身邊。
給我點時間好好考慮一下,到時我再給你肯定的答案!」
經過初步慌亂之後,陳靈兮很快理清了思路,說話也越來越流利。
要說她對韓皓心裏沒有一點好感,那是不可能的,但這樣的好感還不足以讓她失去自我,匆忙答應對方的要求。
最主要是韓皓的突然出現,完全超出了陳靈兮對另一半的想像,她從未想過自己人生會跟首富有交集。韓皓的每次現身,都在她的意料之外,讓其很難把握跟對方的關係。
「看來是我太過唐突了,希望沒有嚇到你。其實我是一個很簡單的人,興趣愛好都放在了汽車身上。要不,等你支教完畢,到我的公司來實習一段時間,就能拿着放大鏡近距離好好了解我。」
雖然沒有等來期盼的回答,但韓皓卻並不着急,換位思考的話,確實自己顯得太過毛躁了。
有人說,感情就是一時的盲目和衝動,太過理性才會持續單身,韓皓心想自己恐怕是被蕭芊妤撩動內心,才會有今天的千里走單騎。
「給我一個月,到新學期開學時給你答覆。至於實習的事情,我支教完畢得回渝州陪陪父母,估計暫時挪不開時間。
說實話,我挺感謝你出現在這裏,跟你聊天后我的心情好多了。不管如何,能認識你,都是我今生的榮幸。」
隨着輕風撩起發梢,陳靈兮收拾心情後莞爾一笑說道。
「不着急,時間我有的是,你可以到畢業時再答覆我。在這段時間裏,我們可以互相增加了解。
就好比,我想了解現在你支教面臨最大的困難是什麼?說不定我可以讓你打土豪,幫上一把。」
當前大學生還不能結婚,擅自結婚的話教育部規定按照退學處理,因此韓皓把期限主動延長到畢業後。為了化解尷尬,他主動把話題轉移到現在對方支教面臨的現實情況。
回到支教話題,陳靈兮又開始滔滔不絕說個不停,她說現在教學點雖然大樓建得不錯,但桌椅都是縣城小學淘汰下來的物件,許多已經破敗不堪。鄉里建了大樓,沒錢更換新桌椅,有學生曾在課堂上椅子突然壞了摔倒,為此打了多次報告給鄉政府申請更換未果。還有一些學生買不起課本,只能用高年級學生淘汰的舊書,不是非常方便。以及不少學生交不出學費,弄得學校也很被動,老師們靠貧瘠的工資也墊付不了太多。
耐心傾聽陳靈兮把她認為許多需要改進的地方一一點出,韓皓覺得這時滿肚子牢騷話的女生,更加讓人覺得親近和可愛。
「以前我認為錢這個東西夠用就行,不用要求太多。但現在發現,越想幫助別人,越是需要錢。沒有錢,真是寸步難行。小時候我媽老說我爸清高,不當家不懂得錢的重要性,我還站在我爸這邊集體批判我媽來着。結果我媽說我是個小孩啥都不懂,等今後嫁人了才會明白她的苦衷。現在想想,我確實是看問題不夠客觀,這次回去後得向她好好道歉一番。」
也許是來到山區見識衝擊太大,陳靈兮整個人都接受了一番現實主義教育,有些話覺得跟韓皓說可能更合適。
「錢是中性物品,它天生不帶好和壞的性質,只是人們在社會中掌握資源調配的參照物罷了。人們對錢的定義更多是對使用其主人的投影,既可以用來做好事,也能用來幹壞事。」
身為首富,韓皓對金錢的認識當然比陳靈兮要深刻,他覺得錢是一組數字之外,還是實現自己理想的助力。
「是不是我在你眼中顯得挺幼稚的,跑來這個窮山溝中支教。過了支教期限,我們就此離開返回大城市,而這裏的小孩依舊身處大山過回原來的生活。」
支教越久,陳靈兮覺得這裏需要做的事情越多,更多不單單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