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對於賈珍的話並沒有半點反應,就好像沒有聽到似的,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實上,外頭人看着賈家是偌大的家業,但是事實上,如今的賈家內囊已經掏空了,然而公庫空了,卻不代表賈家就沒有有錢人。樂—文
現在在屋裏坐的那個三個人便是賈家隱藏着的最有錢的一批人,就連被王夫人和王熙鳳覬覦私房的賈母都比不上。
賈政自不必說,他是寧國府的繼承人,寧國府中不論私也好,公也好,都是他的。賈薔也有他父母給他留的東西。
而賈赦,別看現在榮國府被賈母和二房把持着,但是賈赦私庫里的東西,只怕比整個榮國府加起來還要多。
老國公夫人原是世家出身,陪嫁的嫁妝十分豐厚,而老國公爺臨去前把他的私房全部留給了老國公夫人,老國公夫人臨走的時候,生怕賈赦吃虧,半點都沒有把私房分出來的意思,一股腦兒的都留給了賈赦。
賈代善去的時候為了公平起見,把他私房一分為二,分給了賈家兩兄弟。這些東西加起來,都在賈赦手裏。
榮國府的公庫看着豐厚,只是這些年經過賈母的手,又經過王夫人的手,最起碼縮水了一半以上,又加上各方毫不留情的趴在公庫上吸血,現在的公庫支撐整個榮國府的家用已經是十分困難了。
不過這卻不在賈赦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已經很清楚了賈母的意願,按照賈母的意思,只怕恨不得王夫人把榮國府的公庫全都搬到二房,賈赦是看不上這點東西的,他情願把整個榮國府都給二房,他就盼着大房二房分家,不用再受這窩囊氣。
所以他是半點看不上賈璉為了那點的錢為二房鞍前馬後的行為,那個傻小子被他媳婦帶着,只把他這個爹都給忘了,不過沒關係,他還有一個兒子,日後,他只把東西都傳給這個小兒子,讓小兒子替他養老送終,大兒子自管跟二房去吧,他就等着看二房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把他的傻兒子拋棄的時候。
賈薔知道賈珍這是愛惜他的意思,因此,哪怕心裏頭不情願,也沒有開口反駁,就把這主意給定下來了。
賈珍見賈薔總算還能聽他的話,這才放下心來,他就怕賈薔的孩子犟起來,執意要去關外,到時候即便是他也沒有法子。
他畢竟不是賈薔的父親,只是個隔房的二叔,而且兩家已經分家,賈薔若是非要去的話,他也攔不住。
好在賈薔還算聽話,賈珍鬆了口氣,就要把他派給賈薔的人手叫了進來,仔細囑咐了他們,而賈薔趁機開口表示希望跟着去江南看一看。
賈珍想了想,便答應了,畢竟這些田地和鋪子都是為了賈薔未來的生計,他這個當家作主的自然要去看一看,總不能他這個當家人連自家的地和鋪子在哪裏都不知道。
二來,他已經拒絕賈薔要去關外要求,現在讓他去江南算是散散心,也好讓他見識一下江南的繁華,打消他去關外那種苦寒之地的念頭。
賈薔自然不知道賈珍的打算,至於打消去關外的念頭,這不過是暫時的,關外他遲早要去的,再等十年,皇帝便要開放關外,到時候皇帝強制遷徙了一大批關內的居民遷往關外開發。
原本世人都以為關外苦寒,寸草不生,但是到了關外才發現,那裏的土地肥沃的程度不下於江南膏腴之地,而且關外還有十分有名的皮毛和人參,最先遷徙關外的那一批居民,基本上都發了一大筆財。
世人這才知道關外的蘊藏的財富,不比關內差。而那裏卻是一處並未開發的處女地,於是稍有頭腦的人蜂擁前往關外。
只是可惜那時候賈家已經敗落,賈薔便是十分眼熱也不敢貿然插手,只能縮在江南靠着賈家先祖留下來的情面,勉強在江南做個生意,養活一大家子。
不過,再等幾年也無妨,現在可以去江南插手江南的外貿,上一世他帶着賈家一大家子回到祖居之地,便是用了一筆錢,買了一艘船,開始外貿,攢下了賈家復興的銀子。
要不然即便賈蘭再怎麼天資聰穎,沒有錢財支撐,哪裏爬得那麼快,把賈家給復興起來呢?
這樣也好,外貿是他最熟悉的行當,哪怕當年他的船隻不多,規模不大,但卻是五臟俱全。
他對外貿里的各種規則十分清楚,上手起來很容易,正好把外貿作為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