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顧夢楨只感覺自己身體裏面,仿佛鑽進了一股電流般。
不由羞紅了臉,「蕭以衍,你怎麼可以這麼……」
「這麼壞?」他接下她的話,戲謔的挑起了唇角,「要是哪一天,我不對你這麼壞了,你才應該擔心!」
那語氣,說得就跟他剛才吻她,是對她莫大的恩賜一般。
顧夢楨恨恨的咬牙,剛想說什麼,卻被一道聲音打斷,「衍?」
聽到聲音,顧夢楨轉頭,只見許靜怡穿着拉拉隊的服裝,站在樓梯口,一臉錯愕的表情。
這才恍然想起,今天中午有一場籃球比賽,是和江恆中學對打。而這次的拉拉隊,請的是隔壁藝校的女生。
所以,許靜怡應該是作為拉拉隊的其中一員,來的吧?
聽到這個稱呼,蕭以衍眸子裏閃過一抹厭惡的情緒。但顯然,這次許靜怡學聰明了,率先開口解釋,「我只是不認識路,所以走錯了!對不起,我這就走!」
她是第一次來名立中學,所以,不認識路這個藉口倒還是比較有信服力的。
說完,便連忙轉身,往樓下走去。
直到許靜怡走後,顧夢楨這才酸溜溜的開口道,「人都走了,還看?要不要把她叫回來?」
雖然知道,蕭以衍和許靜怡是真的沒關係了,但想到她曾經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自居過,她還是忍不住嗆聲。
聞言,他挑起了唇角,「怎麼,吃醋了?」
「……我才沒有!」
「吃醋了,就要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蕭以衍玩味的說道。
「……」顧夢楨臉紅了紅,沒有說話。
甚至很多次,蕭以衍說出來的那些話,都讓她無話可接!
見她沒有說話,蕭以衍以為她是生氣了,皺了皺眉,「你要是不喜歡她來這裏,我可以讓她走。或者,直接取消這次籃球比賽也行。」
「不用!」顧夢楨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這是每年都會舉辦一次的籃球比賽,而蕭以衍卻說得好像是這頓吃了飯,下頓就不用吃了一樣。
回到教室的時候。
裏面只有左遇城一個人,其他人,大抵都去看籃球比賽了。
「走——」
蕭以衍幾乎在看到左遇城的同時,眉頭便不悅的皺了起來,拽住顧夢楨的手,便往外走。
出乎意料的,左遇城並沒有跟出來,也沒有開口阻攔,始終只是坐在座位上,一隻手摁着眉心,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顧夢楨心裏有些不忍心,「他好像……」
才剛說出三個字,便被蕭以衍冷聲打斷,「他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了,生病了自己會不知道?用得着你去操心?」
顧夢楨有些不解,為什麼每次只要一提起左遇城,蕭以衍就好像是吃了炸藥似的,而且,她也從來沒有見到蕭以衍這麼厭惡過一個人。
那種厭惡,就好像是從小就養成的一般,已經根深蒂固。
不由擰緊了眉心,很多事情,她都想問,但是又覺得就算是她問了,蕭以衍也不會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