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急促且焦灼,還夾雜着一絲絲的哭腔,生怕離傲天拂袖而去。
小玉樹總算見識到了離傲天非同常人的冷靜,無情和忍耐力。
離傲天邁出去的長腿頓在原地,大掌也覆在她的手臂不動彈。
他在等。
在等離玉樹承認錯誤。
示認錯程度來決定究竟原不原諒她。
皇叔的胸膛好溫暖。
焐的她小耳朵和小臉蛋都暖呼呼的。
小玉樹撒嬌般的蹭了蹭,嘴唇不小心蹭在他的腹肌上,這讓離傲天的身子如着火了那般燙,他不自然的滾動了下喉結。
她在離傲天的胸膛上膩歪了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說:「朕……朕不該跟你吼,也不該凶你嘛。」
說完,她的小耳朵燙的紅了。
好害臊。
離傲天淡淡的凝着她忽扇忽扇的長睫毛,蹙眉,顯然十分不滿意她的認錯態度。
於是,離傲天不再給她機會,強硬的掰開離玉樹的手臂,邁着長腿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
「皇叔,朕都認錯了,你還要朕怎樣嘛。」小玉樹氣呼呼的說。
看着離傲天消失的背影,小玉樹捶胸頓足,趴在他的床榻上嗷嗚嗷嗚的叫喚了兩聲兒。
朕,到底錯在哪兒了嘛。
一刻鐘後。
王府大院。
套着離傲天寬大長袍的小玉樹耍起了臭脾氣,甩着小胳膊,腮幫子氣的鼓溜溜的:「哼,不要攔着朕,朕走,你讓朕走。」
孔雀拉着離玉樹的手臂勸着:「皇上,別走了,天都要黑了,皇上一個人出去很危險的。」
「就走就走。」離玉樹抻着脖子,吼着,似是故意給某人聽一般:「反正你們王府也沒有人歡迎朕,朕走,朕走。」
孔雀知道小玉樹故意做戲給王爺看呢,她也跟着做戲:「皇上,王府歡迎你,真的,別走了啊。」
「都不歡迎,給朕甩臉子,連句話都不跟朕說,朕待着有什麼意思啊,明顯是在給朕下逐客令嘛。」小玉樹穿着寬鬆的長袍真跟個戲子似的。
小小的身板套在寬鬆的長袍里,顯的她人愈發的嬌小了。
就在二人你唱我和的時候。
書房的另一道門忽地被人推開了。
定睛一看,原來是離傲天。
小玉樹鬧的更厲害了。
「讓她走。」離傲天站在最高層的石階上,一襲玄衣,清冷的眸子毫無感情的看着離玉樹,面無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面癱樣子。
一句話讓兩個人鴉雀無聲。
小玉樹的臉蛋漲的紅紅的,瞪着離傲天,一甩袖口:「走就走。」
說罷,離玉樹耍着小脾氣跑了出去。
孔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怎麼,怎麼就真走了啊。
孔雀一臉茫然的看着眸中蘊着擔憂神情的離傲天,她心神領會:「王爺,屬下馬上去追,馬上去追。」
離傲天冷酷的神情這才好一些,不過,心早就隨風飄遠了。
街道上。
「皇……公子,公子。」孔雀追上了離玉樹,拽着她的袖口:「公子,你別跟王爺一般見識,王爺是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