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司在慕容嫣熄滅了燭光後才離開。
他如一顆大白楊佇立在大理寺的門口,痴情的盯着那扇緊閉的門,多麼希望能娶到慕容嫣。
慕容嫣靠在門板上,任由月光灑在她蒼白的臉。
每每到了深夜,她的心,她那顆支零破碎的心便會痛的無以復加。
獨孤烈,你給了我致命的曾經,卻讓我念念不忘。
思念,真的會讓人瘋狂。
慕容嫣發了瘋的思念着獨孤烈,她的倔強,她的發誓到了深夜都會碎掉,然後她卑微的一片一片撿起來,拼湊回去。
翌日。
慕容嫣從噩夢中醒來,蒼白的玉指捏着帕子擦拭着額頭上汗珠,門被叩響,慕容嫣看了一眼浮漏,她今日竟然睡的這麼沉。
「來了。」慕容嫣披上了斗篷,推開了門:「白少卿,怎麼是你。」
白墨司手裏拎着兩個牛皮紙袋子,還端着一個砂鍋:「慕容寺卿,昨天看你臉色不好,而且還瘦了許多,我就想着你是不是吃不好,早上我娘蒸了些小籠包,煮了些粥,我便給你送來了。」
「麻煩你了,謝謝,我先淨面,漱口,你坐。」慕容嫣含蓄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打水淨面,漱口,束起了髮髻。
白墨司把小籠包和粥準備好,把筷子遞給她:「慕容寺卿,吃吧,早上定要用膳的,不然對身體不好。」
慕容嫣沒有推辭,咬了一口小籠包:「很好吃,伯母的手藝真不錯。」
「你若是願意吃我每天早上都給你送。」白墨司溫和的說,英朗的眸泛着愛慕的光。
慕容嫣最怕這個了,她沒做好準備接受別人,她乾巴巴的笑了笑:「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簡單弄一些。」
「沒關……」白墨司才想說話便被慕容嫣打斷了:「恩,今日我要進宮一趟,大理寺這邊你幫忙看着,有什麼事情可以派人進宮找我。」
「恩,好,你放心吧。」白墨司道。
皇宮。
王爺寢宮。
小玉樹闖禍了。
哦不,準確的來說是小玉樹的兔子闖禍了。
小兔子在離傲天的床榻上撒了一泡尿,那裏成了一幅畫。
「笨死了,尿尿怎麼不說話呢?」離玉樹揪起兔子的耳朵訓斥着它,點它的臉蛋:「你知不知道被皇叔發現是要把你燉了的啊,哎呀,你怎麼就會給朕惹禍呢。」
小兔子踹着小腿,本兔子也是憋不住了嘛。
「算了算了,不說你了,你一邊玩去,剩下還是得我處理。」離玉樹把兔子鬆開,看着那床單發呆,過了一會兒,小玉樹把床單拆了下來,放在地上,她跑到門口扣了扣門板。
守在外面的鷓鴣問:「皇上,有何吩咐?」
「你給我打一大盆水來,再那點皂角粉。」離玉樹衝着門板道。
「好咧。」鷓鴣大大咧咧的哪知道離玉樹要幹什麼啊,按照要求把東西拿來了。
離玉樹接過來,把被尿染過的床單泡在了水裏,灑滿了許多皂角粉,皂角粉融化以後雖然沒有泡沫但是會滑溜溜的:「一會兒再洗吧,先泡泡。」
她跑去跟兔子玩了,殊不知鷓鴣給她拿的面盆下漏了一個小小的針眼洞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