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的離玉樹暈頭轉向。
離玉樹抄起玉枕作勢要砸茉莉。
茉莉一躲,手臂撐在臉上以防破相:「皇帝,奴婢說還不行麼。」
「說。」離玉樹憤怒的說,她本就是個急性子的人,茉莉溫水煮青蛙的性子能活活把她給折磨死。
只見茉莉鬼鬼祟祟的四處張望下,而後吞了吞口水,又從檀木藥櫃裏取出來一個藥瓶。
「這是什麼?」離玉樹不解的問。
「管心的,害怕你一激動抽抽過去。」茉莉一邊說一邊做抽搐的表情,滑稽的不得了。
離玉樹不以為然打了個哈欠,既然不是秘密敗露,那麼對她來說所有的事都是麟毛一角:「朕洗耳恭聽。」
「皇叔說要讓太監總管為皇叔清洗龍根。」茉莉道。
噶。
本來穩坐在龍榻上的離玉樹聽到此言一下子抽過去了。
「啊,皇帝皇帝。」茉莉一猜她就接受不了。
別說龍根了,她連個龍蛋都沒有啊。
離玉樹倒在龍榻上翻白眼,手擎在半空:「快,快,給朕拿藥來。」
茉莉趕緊從藥瓶里倒出來一小粒藥塞進離玉樹的嘴巴里。
緩了好一會兒,離玉樹才喘了一口氣爬起來,癱軟的縮着肩膀盤腿坐在龍榻上,撩開自己的龍袍,無力的耷拉着腦袋看自己的褲襠,道:「朕哪有龍根啊。」
「皇帝,不如我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吧。」茉莉想出了一個餿點子。
於是她遭了離玉樹的白眼:「你以為坦白就能從寬?抗拒就能從嚴」
「不能麼?」茉莉問。
「能你個大頭鬼。」離玉樹惡狠狠的說。
「那奴婢為皇帝量身一個棺材,好在皇帝現在長的不高,還未到及笄之年,這幾年奴婢攢的家底應該夠買棺材的了。」茉莉認真的說:「皇帝,允許奴婢最後送皇帝最後一程吧。」
「你巴不得朕死。」離玉樹翻身下了龍榻,特精神抖擻的來到面盆前,淨面,漱口,束髮,仿佛什麼事都未發生過似的。
正常的讓人無比驚愕。
茉莉看的呆了,吞口水中不由得想起什麼,立馬撲過去:「皇帝,你怎麼了?你這是迴光返照啊,皇帝,你要堅持住啊,奴婢這就去買棺材。」
「回來。」離玉樹扯住她的麻花辮:「朕很好。」
「真的?」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朕,困難來了迎刃而解,一味的尋死覓活怎能行呢。」離玉樹循循善誘之:「朕有法子。」
「什麼法子?」茉莉問。
離玉樹扯過茉莉的耳朵輕輕的說。
金鑾殿。
百年不遇的皇帝終於又上朝了。
這讓大臣們好生驚愕。
離傲天照舊坐在他旁邊垂簾聽政。
「皇帝龍體安康,臣等萬分腥味。」大臣們口是心非的說。
不過也好,總比他們當面罵你狗皇帝,怎麼還不死強吧。
離玉樹端坐在龍椅上,龍冠上垂下的流蘇快把她的眼睛給打瞎了,為了避免流蘇來回搖晃,離玉樹一動不動的端着腦袋,五官里就嘴唇動動:「眾愛卿平身,這幾日可有要緊事需要朕解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