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百里飄雪跟個小彈簧似的蹦的老高,那雙刁蠻的眼睛瞪的溜圓:「怎麼可能,他那么娘,本公主除非眼睛瞎了才會喜歡他。」
她的反應也未免太激烈了。
離玉樹看了一眼水晶窩裏本來要探出腦袋,卻又被百里飄雪嚇回去的小天:「別激動,朕的小天被你嚇壞了。」
「皇上,我該怎麼辦。」百里飄雪又是抓頭,又是搓臉的,好不淡定:「關鍵是那個傢伙竟然嫌棄我,好歹我也是爪哇國的公主,他難道不該燒香拜佛,感謝他們家祖宗十八輩麼?」
離玉樹搖搖頭,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神經兮兮的百里飄雪,心想,朕有時候是不是也這麼二?
「朕覺得涯涯現在應該對着他的漱口水燒香拜佛。」離玉樹太了解九千歲了,那傢伙,乾淨的要死。
「啊啊啊。」百里飄雪吼了一嗓子,一嗓子接着一嗓子的吼。
小玉樹捂住耳朵,肩膀一抖一抖的,心想,朕的小天徹底被嚇癱瘓了:「小飄飄,你別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朕把你怎麼樣了呢。」
「皇上,今日我不想去陶藝閣做事了。」百里飄雪抱着雙膝,很苦惱的樣子。
「行,你歇息一日。」離玉樹特好說話,自己的姐妹嘛,能滿足就儘量滿足了。
「皇上,那我走了啊,我需要睡覺。」百里飄雪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需要失憶。」離玉樹道。
百里飄雪給她一個鬥雞的背影,瘋瘋癲癲的跑了。
這一對歡喜冤家啊。
小玉樹彈了彈下巴,轉了轉眼珠子,打算去慰問慰問涯涯。
千歲閣。
被強吻了的九千歲已經病入膏肓了,那張嘴巴都快被自己用帕子擦爛了,可是他有心理障礙啊,還是覺得上面呼着一層東西。
當小玉樹來找他的時候,他正在漱口呢,整張臉都是哭喪的。
「小涯涯,朕來看你了,高不高興啊。」離玉樹歡歡的進來了,一進來就看到成涯正在漱口,她捧腹大笑,來到九千歲跟前拍拍他的肩膀:「涯涯,怎麼了?朕瞧瞧,哎呀呀,這張嘴,怎麼成了香腸了啊。」
「小樹樹!」成涯喝住她:「你……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不許取笑本座。」
離玉樹忍住笑意:「不笑不笑。」
「你還是笑了,你在心裏笑了,你還是不是本座的好兄弟啊。」成涯擦了一把嘴坐在藤椅上,手杵着側額,面露悲傷。
離玉樹有些無奈,心想:朕既是你的兄弟又是小飄飄的姐妹,朕一人分飾兩角快要累死了。
「是,是是是。」離玉樹坐在他跟前,仔細盯着他的嘴:「哎呦,涯涯,這小飄飄挺厲害啊,都把你的嘴親腫了。」
九千歲的老臉一紅:「小樹樹,你可別瞎說,這是本座自己擦的。」
「啊?涯涯,你這樣可不行啊,總不能一輩子不親女子吧。」離玉樹扯他的袖口:「你變髒了啊,涯涯,看來小飄飄是你的克星啊。」
「別提那野蠻公主,一提她本尊就生氣。」成涯攤手看了一眼自己的袖袍:「又毀了一件衣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