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寺卿,你的臉上有些髒,我幫你擦掉。」白墨司本是想在這浪漫的雪夜給慕容嫣一個吻,可當白墨司觸及到慕容嫣那雙嬌艷多姿的眸時卻怎麼也不敢吻她了,生怕慕容嫣會拒絕自己。
這層窗戶紙萬萬不能捅破,否則兩個人連朋友都沒的做了。
「我來。」慕容嫣避開了白墨司的碰觸,抬起手背仔細的擦了擦。
白墨司笑的有些淒涼。
二人走到大理寺門口,白墨司依舊送她進去,看她熄了燈才放心離開。
夜,不平靜。
下了一整夜的雪將皇宮的每一個角落披上了一層雪白的水貂絨。
翌日清晨,推開窗子,風捲起地上的殘血撲在離傲天的俊臉上,他稍稍精神了一些。
太監總管替離傲天更上了朝服,綰上了嵌寶石腰封,玉佩晶瑩剔透,他的髮髻上戴着一個墨玉麒麟發冠,他稜角分明的臉染着一抹肅冷。
「想說什麼?」一大早,離傲天就發現了太監總管有些不對勁兒,他冷冷的問:「本王最討厭囉嗦的人。」
太監總管頜首,視線落在離傲天的某處,小心翼翼的開口:「王爺,咳,奴才聽說王爺現在……現在患有隱疾。」
話音才落,太監總管便感覺到一股子刺骨的風朝他席捲而來,幾乎要將他吞沒了,離傲天黑曜的眸冷冷的看着他,問:「你聽誰說的。」
太監總管折服在離傲天殘暴的眼神下,彎下腰,怯怯的說:「是……是皇上。」
「很好。」離傲天點點頭,眸里儘是風沙一片,恐怕現在只要觸到他的爆點,他的風沙就會變成沙塵暴了。
他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先上朝,上朝後再去乾清宮。
金鑾殿。
今日的氣氛有些異樣。
眾大臣穿着朝服,拿着木笏佇立在金鑾殿兩側。
一襲龍袍的離玉樹高坐在那代表着權勢,高貴的龍椅上,她頭戴龍冠,耀眼的龍袍外罩很嚴實的擋住了她的小籠包,她的髮髻梳的整整齊齊,看不出有女子的味道,完全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
離傲天深邃如潭的眸深了深,眯起來看着離玉樹,他佇立在大臣兩側,想看看離玉樹今日上朝想做什麼。
「前些日子,朕病了,幸得皇叔替朕批閱奏摺,整理朝政,皇叔辛苦了。」離玉樹清秀的眉眼落在滿臉陰沉的離傲天臉上。
眾大臣側耳聽着。
離玉樹雙手扶在龍椅的把手上,掃了一圈,唇角挑起一抹壞壞的淺笑,聲音里有些惋惜,有些難過,還夾雜着濃濃的關切之情:「朕生病的時候,皇叔盡心盡力的照顧朕,給朕找太醫院最好的太醫為朕治病,所以,朕也要回報皇叔,皇叔現在病了,朕也要為皇叔籠絡全天下最好的郎中為皇叔治病。」
聞言,眾大臣面面相覷,眸里儘是不可思議的光芒,都在暗自思忖不知道王爺究竟得了什麼病。
離傲天眯起黑曜的眸,離玉樹話一出口,他便知道從她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他得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