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門。
三層是專為若歌這個花魁準備的。
除了老|鴇是無人敢上來的。
樓下。
一襲淡藍色水裙的若歌將一張銀票塞到老|鴇的手中:「這些日子不要打攪我,也不要上三層,我想一個人靜靜。」
「喲,若歌。」老|鴇拿着那銀票看了看,臉上露出貪婪的表情:「是不是哪個公子相中你了啊?怎的給你這麼多銀票呢,難怪近日死活不出來了呢,若歌啊,你不會是屋裏藏了男人吧。」
「不想要可以還給我。」若歌仙霧騰騰的眸凝着一絲冷意。
老|鴇趕忙把銀票收起來,拍拍她的玉手,道:「好若歌,我不問了還不行麼,你啊,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你還在我坐鎮,那我的銀子啊……哈哈哈,好了,我這幾日啊忙得很,培養出來的那幾個小若歌還等着我教導呢,有了她們啊,還能替你分擔分擔那些纏人的公子哥們,去吧,去忙吧。」
若歌只是淡淡一笑隨即上了三層。
房間裏除了離傲天,離玉樹還有孔雀,她是收到了離傲天的飛鴿傳書,從宮裏帶來了上好的膏藥:「王爺,皇上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屬下把老太醫請來?」
「請來老太醫只會引起宮中的懷疑,一會兒你回王府把郎中請來,讓郎中尋一個買藥的由頭出來。」離傲天淡淡道。
孔雀領命去領郎中。
一刻鐘後,郎中從後門上來替離玉樹把脈,玉樹病的嚴重,淋雨吹風導致的風寒,加之心神不寧導致的昏厥,郎中開了一副藥方子命孔雀抓藥煎熬。
若歌從自己的衣櫃裏取出來一件沒有穿過的衣裳掛在了梨花架上,又貼心的打了一盆熱水上來:「王爺,熱水和衣裳準備好了,還是儘早把玉樹身上的濕衣裳換下來為好,以免加重病情。」
「恩。」離傲天沉悶的應着。
若歌識趣的離開去旁邊的房間歇息。
「玉樹,本王要給你換衣裳了,別害羞。」床榻上的人兒脆的好似瓷娃娃,離傲天都不知從何下手,生怕自己粗壯的大掌弄傷了她。
「玉樹。」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眸里流淌出滿滿的愧疚之情,他坐在塌首,溫柔的將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結實的懷裏,離傲天笨手笨腳的為她除卻衣裳。
曾經,二人行魚水之歡到動情之處時,離傲天便會情不自禁,急吼吼的撕碎她的衣裳,現如今,他溫柔的連自己都不敢置信了。
最終,離傲天費盡力氣才將玉樹的衣裳除卻,沒有傷她半分,小心的連每一根青絲都愛護的很好。
她身上如冰塊般寒涼。
離傲天大步來到盆架前,大掌試了下水溫,熱的,冒着熱氣,他拿了一塊面巾泡在熱水裏,浸泡,撈起來,嘩啦啦的水順着他的指縫鑽出來,他捧着熱毛巾來到床榻前替玉樹擦臉,擦身子,每一處都擦的特別仔細,熱水換了好幾盆。
擦好後離傲天替她穿上了寬鬆的中衣,套上了若歌的新衣裳,用被子把她裹的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