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日猛獸區的動物們都已經吃飽了。」鷓鴣道。
離傲天深曜如寶石的眸落在鷓鴣身上,暗忖了半晌,道:「本王記得有一頭獅子發|情了。」
鷓鴣一怔:「……」
王爺玩的真大。
那宮女也瘋了:「不要,不要,離王爺,不要。」
「呵,晚了。」離傲天陰狠的眸蘊着冷酷之意。
鷓鴣把又哭又嚎的宮女拖了出去供獅子玩樂。
發|情期的獅子在玩弄過那宮女後便將那宮女一口咬掉,直接咬斷了那宮女的臀部還有一側的腰。
因為沒有直接咬斷性命之地,所以那宮女如行屍走肉般的活着,痛的她撕心裂肺,以至於好幾次都暈了過去。
暈過去,被涼水潑醒,繼續痛,再潑,反反覆覆。
「皇叔,你是騙子,你也是騙子,我師父死了是嗎?」情緒激動的離玉樹節節後退,搖着頭,不想聽他說話:「你騙我。」
「本王……」他喉結滾動,硬是生不出一句解釋的話來。
「你別過來。」離玉樹看他要衝過來抱自己,立即警告他。
離傲天的眼睛赤紅着:「玉樹。」
「皇叔,我師父真的死了嗎?你不要騙我。」豆大的淚珠噼里啪啦的滾落。
他自知瞞不住,點點頭。
她慢慢蹲下,抱住自己的雙腿,把頭深深埋在了臂彎里,玉肩在顫抖着。
「你出去。」離玉樹蹬着腿,許久聽不到動靜的她抬起頭,跌入離傲天佈滿擔憂的眸里。
心煩意亂的她起身將旁側的屏風拉開隔在了二人之間。
一刻鐘過去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屏風後邊的玉樹一動不動,若不是隱隱約約聽到她的哭聲還以為她睡着了。
屏風的那邊有她。
屏風的這邊有他。
離傲天靠着屏風坐下,雙臂無力的垂在膝蓋上。
灑了的濃墨暈染了天空,哭着哭着睡過去的玉樹已經醒來,她紅腫的眼如金魚一般,皎潔的月透過薄薄的窗紗灑進來映在屏風上。
那抹影子讓她封閉的心撕開了一個口子。
她揉了揉酸麻的腿的腿朝屏風走去,繞過外側時,離傲天疲倦的俊容映入她的眼帘,他高大健壯的身軀此時如一個嬰孩一般蜷在地上。
心疼之色浮上心頭。
她跪在離傲天身邊,軟軟的身子主動依偎在他懷裏:「皇叔。」
「好點了?」離傲天沙啞着嗓子問。
「皇叔,帶我去看看師父。」
「好。」
「皇叔,帶我去散散心。」
「天涯海角,陪你。」
度日如年這四個字以前在慕容澈眼中就是狗屁。
現如今,他卻體會到了這般滋味兒。
借酒消愁的滋味兒並不好受。
他整日頭暈腦脹,渾渾噩噩的。
心臟,總是會在深夜淬不及防的痛起來。
一輪圓月掛在空中,映在空蕩蕩的一側床榻上。
往日,慕容澈懷裏躺着的是若歌,現如今若歌不在了,他總是會下意識的把她的位置空出來。
『嘶』痛,好痛,痛到斷了心腸,慕容澈再一次從撕心裂肺之痛中驚醒,他捂着胸口,中衣已經被汗水打濕,他喘着粗氣,喃喃道: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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