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慕容嫣給她使了個眼色:「叔叔睡在這裏,我們睡在哪裏?」
「我們可以和叔叔在一起睡呀。」小糖糖天真的說,大眼睛如月光般皎潔,雪團般的小臉兒柔軟,粉嫩。
慕容嫣的臉爆紅。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獨孤烈,而後道:「糖糖,只有爹爹,娘還有糖糖才能睡在一起,知道了嗎?」
她允着手指眨巴着眼睛:「知道了。」
而後又金光閃閃的跑到另一個長塌上,道:「叔叔,叔叔,你睡在這裏。」
「好。」獨孤烈厚顏無恥的答應了。
他能想像到慕容嫣的臉色有多臭。
今夜,他還非住這兒不可了。
「娘,我樂於助人,我是不是乖孩子?」小糖糖抬起稚嫩的小臉兒,求誇獎,求稱讚。
慕容嫣唇角一抽:「是,糖糖是好孩子。」
獨孤烈看慕容嫣被孩子治的服服帖帖的不由得心情大好,他闊步朝長塌走去,脫了緞靴,雙手摺在一起放在腦後,閉目凝神。
慕容嫣真想把他丟出去。
「娘,我要洗澡澡了,身上臭臭的。」小糖糖開心的抓着慕容嫣的手指,道。
她渾渾噩噩的把小糖糖放到了木桶里。
溫熱的水讓小糖糖咯咯的笑,眼睛眯成了小月牙。
「怎麼這麼高興?」慕容嫣浸濕的手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子。
小糖糖跟濕漉漉的小雞仔兒似的,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睡覺的獨孤烈,而後跟個小大人兒似的把小手放在臉頰兩邊,縮着小肩膀:「娘,那個很好看的叔叔居然就在我們的房間,我好開心呀。」
慕容嫣覺得指尖的血都凝固了。
她沉思了許久,觸及上女兒開心的樣子,問:「糖糖為什麼喜歡這個叔叔?」
「唔。」小糖糖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她認真的想:「娘,糖糖也不知道,糖糖就是很喜歡這個叔叔。」
慕容嫣的心沉了又沉。
他們是父女啊,骨血自然是在的,也難怪糖糖對獨孤烈一見如故了。
「可是這個叔叔始終是要離開的,所以你不可以總是打擾這個叔叔知道了嗎?」慕容嫣柔和的說。
小糖糖的眸里閃過一抹失望之色:「娘,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叔叔啊?」
「娘沒有。」她的眼神划過一絲慌亂,把糖糖包在面巾里擦乾淨,又給她穿上了小衣裳,小褲。
誰知她在床榻上才坐了一會兒就光着腳丫興奮的朝獨孤烈跑過去了:「叔叔,你睡醒了?」
慕容嫣舀水的姿勢一頓。
「恩,你洗乾淨了?」獨孤烈下意識的把小糖糖抱起來,她好軟,軟的如小麵團似的,獨孤烈的心裏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他把小糖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捧起她雪白的腳丫:「怎的不穿鞋子?跟你娘一樣,這是個壞習慣。」
聽到他的話,慕容嫣的酸澀幾乎從鼻子裏衝出來。
「叔叔,你怎麼知道我娘不願意穿鞋子啊?你認識我娘嗎?」小糖糖探尋的大眼睛看着他。
「認識,我和你娘很早就認識了。」獨孤烈別有深意的看着女子纖細的背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