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岐點頭道:「是呀,聽說紀大路有些私事,要外出一段時間。」
私事?外出?這算怎麼回事?
紀崢深鎖眉頭想不通,以當下形勢,紀大路難道不該緊盯着明風閣嗎。
早在年前,他就發現搖光閣派來了真脈強者。期間更進一步確認,肯定不低於兩個,他覺得就算有三個四個真脈強者也不出奇呢。而這,恰恰是他判斷搖光閣隨時可能動手的最大依據。
堂堂真脈強者千里迢迢來這裏,總不能是衝着遊山玩水來的吧?
可紀大路要是走了,就缺了一個關鍵環節,沒了他這個中間人,搖光閣根本接觸不到明風閣。那樣一來,搖光閣的密謀還怎麼繼續。
遲疑中,紀崢忽然疾閃一個念頭:「會不會是……搖光閣在紀家還另有一組內奸,可以替代紀大路?」想到這,他自己搖頭不已。
不像,亦不大可能!
紀崢對宗族大考的流程瞭然於心,有機會探查明風閣的人,外人根本不易接觸。
再說,紀大路顯然已經找到明風閣的位置,所以搖光閣的真脈強者才頻頻現身。紀大路作為不可或缺的關鍵一環,搖光閣不大可能把他摒除在行動之外。
紀崢若有所思,他不排除別的可能,但從現在來看,最大可能是:「除非,紀大路這一趟外出完全不影響搖光閣的密謀,也就是說……」
短期內,搖光閣仍然不打算動手。
這個推斷令紀崢感到失望,照這麼看,他恐怕等不到對方動手了。想想為這件事耽擱幾個月,眼看卻連個結果都等不到,着實教人又氣又鬱悶。
他發泄般的罵了一句:「特娘的!」從自己參加宗族大考那會到現在,都快四年啦,搖光閣居然能忍到現在還不動手,這也太沉得住氣了。是屬烏龜的吧!
搖光閣這種為一件事或一個目標,而暗中細心經營多年的作風,確實可怕。
「還有什麼壞消息,一併告訴我吧。」紀崢苦中作樂地鼓鼓手臂:「看我多強壯,撐得住。」
戚岐道:「對了,年中不是要祭祖嗎,聽說雷江那邊不滿座次,又搞出了么蛾子。」
「最近圍剿玄陰樓那個真脈強者,不太順利……」
祭祖的事看似簡單,其實常有各種瑣碎麻煩事。別說雷江紀家那邊喜歡跟昭陽紀家對着幹,哪怕昭陽這邊內部都時常為了些不起眼小事鬧得不可開交。
玄陰樓一名真脈強者在昭陽境內劫殺一名朝廷官員,包括紀家王家在內,不得不派真脈強者參與圍剿。這事鬧得很大,不過,與紀崢無關
「還有個事,倒真是壞消息。宗親堂又丟了一筆生意,起碼損失這個數。」戚岐一邊比出數字,一邊說:「聽紀家的小道消息說,是嫡系乾的。」
「宗親堂那個消息可靠嗎?」紀明秀問。
紀崢心知肚明,小道消息什麼的,多半是嫡系故意放的風聲。不這樣,大家又怎麼知道教訓宗親堂的是嫡系呢。報復,就是要讓對方知道是誰幹的呀。
比如他襲擊紀明恩那次,就是這麼幹的。
從年前到現在,嫡系對宗親堂的打壓就一直沒停過,一步一步地加大,明顯試圖迫使宗親堂屈服。當然,嫡系亦承受不了與宗親堂徹底反目的後果,所以到目前為止,針對的主要是財貨與藥材上面。
其實紀常生、紀子慈根本不在乎,他們告訴過紀崢,不必為此擔心,一年半載的還撐得住。
只要挺過去,便是海闊天空。
走到這一步來,紀常生、紀子慈斷然不會輕易屈服。
最後,紀崢只請戚岐幫忙,把紀大路要外出一段時間的事給打聽仔細些。
大家定期來和紀崢交流武道,是最近三四個月形成的。
說是交流,更多是紀崢指點他們。
倒不是紀崢自大,覺得可以指點別人。而是他練的《無量真經》屬於頂級開竅功法,功法中蘊藏的武道細節與精髓,相比別的功法自然深入許多,也勝似許多。
紀崢潛心精研《陸臻手記》一年多,確實收穫極大,對武道的認識與了解,已經今非昔比。
是以每每隨口一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