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天目鏡」是靈機一動,現在回味無窮。
「……原來『天目鏡』還可以這樣用,用於特定環境中伏擊別人,隱蔽性太強了哎,簡直完美。」
紀崢之前覺得,「天目鏡」易容偽裝的效果似乎沒多大用。此刻想法早已改變,「天目鏡」並非沒用,也不單單能用於埋伏,只不過更多還有待於實踐。
今天幹了一票大的,儘管是反搶回來,可這事不好暴露,更不可被察覺。眾人為此做了一些約定,方才分道揚鑣。
回到房裏,紀崢把靈石拿出來,反覆數了三遍都沒錯,沒少也沒掉路上,才終於踏實。
他老是有一種「是不是少了一兩塊靈石」的忐忑感,總覺七上八下。儘量嘲笑他好了,這是他一輩子拿到的最大一筆財富,比家產都要多許多,換了誰來,都不可能對此安之若素。
紀崢才十六歲,還沒修煉出那種「我視錢財如糞土」的個人境界。
收好靈石,紀崢剛安定下來,劫匪一伙人沒頭沒尾的一席話悄然浮現,在腦海里盤桓不去。
「紀家偏心?」
「出身旁支,真的得不到紀家栽培嗎?真的在紀家出不了頭嗎?」
紀崢不知,他覺得不大可能,道聽途說不足為信。
那個「路哥」明顯怨氣十足,其人其言有沒有三分可信都是大問題。
不管有多少可信,總之,多留一個心眼哎。
還是夫子提點得好,來了外面,果然應該「多看多聽多心眼」。
放下心事,紀崢取來半塊靈石開始修煉,自嘲:「我活了小半輩子,最豪氣,最闊氣的大概就是今晚哎。」
沒別的,就是受刺激了。
在今天的戰鬥中,他輸了。要不是一開始拼了一波,就幾乎是完敗。
紀崢絲毫沒意識到,今天要贏了,才叫不正常。
人家是二重,他是一重。
人家有長兵器,他只有短刀。
但他十分確信,自己不怕輸,但也不喜歡輸。尤其憎惡輸掉戰鬥!
開始修煉,紀崢知道自己一點也浪費不起,迅速全神貫注投入修煉。
用靈石修煉,就跟拿銀子丟水裏似的。他暗暗心疼,可的確效果良好。
奪回靈石的過程,沒有誰暴露。
事後尋思,沒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哪怕有,也給那個深沉的黑夜給掩蓋了。
可紀崢嘴巴不說,心裏還是多少有一份擔心:萬一暴露了怎麼辦?
忐忑不到一天,就有小道消息說有人外出被搶了靈石,向紀家告狀,還不止一兩個呢。
忽然消息走漏得滿天飛,好像每一個人都隨時可以拉着另一個人神秘兮兮地說上一番秘聞,譬如:「……這幾天別外出了,你知不知道,外出被搶的人有好幾個。」
又譬如:「最丟人的是六個人一起,居然被四個傢伙給搶了十多塊靈石,哈哈,太丟臉了。」
被搶的另一批倒霉蛋們在嘲笑中反駁說對方有刀,還兇殘,砍傷人等等。不過,這話聽起來就有氣無力,沒什麼說服力,因為那幫人六個被搶,五個一重一個二重,卻干不過只有一個二重武的四個劫匪,反倒有兩個被砍得嗷嗷慘叫……
據說傷不重,純屬沒見過血,自己把自己嚇壞了。
流言飛了兩天,紀家表示已經派人清理附近,不過大家外出時還是要自己當心。
此外,毫無追查的意思。
紀崢私底下聽一個叫戚岐的人說,估計在紀家來看,遇劫也屬於一種另類的突發考核,所以拖拖拉拉幾天。要不是那天被搶的人多,又捅上去了,根本就不大樂意管。
戚岐一副「我是消息靈通小王子」的模樣,肯定表示:「那幾個淨會告狀的表現太差,這次留下重大『污點』,估計是沒什麼希望通過大考了。」
紀崢直覺戚岐說的可能屬實,那幾個劫匪估計就是知道這個,所以才敢悄悄撈一票。
「路哥」一伙人沒吭聲,紀崢等五人更不可能捅開。總之,就當一切沒發生。
最近又迎來一波人,入住同院的陸續來了不少,紀崢也有了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