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趙明月在一次不經意的巧合中認識了馮守義。
接下來的日子裏,馮守義則頻頻在她周圍出現,表現出一副為趙明月痴迷的模樣。看上去對她一見鍾情似的,仿佛把一片心思全放在她身上,想方設法取悅她,疼愛她……
有句老話叫「人不可貌相」,放在馮守義身上正合適。
別看馮守義用親兒子來威脅趙明月,與畜生無異。可他本人其實相貌俊秀,高大威武,氣宇軒昂,是那種憑着容貌,再加上一點小花招,就可以輕易迷倒不少少女的那種人。
正所謂烈女怕纏郎!
遑論馮守義外形相當出色,期間對待趙明月的種種表現也無可挑剔,加上還擅長一些哄女人的花招。最後,趙明月不出意料的深陷情網。
趙母曾經覺得這個馮守義不太對勁,感覺有點邪氣。
可那時候趙明月才二十歲,性子倔強好強,脾氣上來拉都拉不動。更別說她已經墮入情網,別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於是乎,她與馮守義成親了。
趙明月萬萬想不到,馮守義就是衝着她來的。
對方從一開始就是在處心積慮接觸她,欺瞞她、誘騙她,甚至故意編織一張情網讓她墜入其中。
最開始,馮守義費盡心機來向趙明月旁敲側擊關於她父親的事。大概是沒得到確實消息之前,不想暴露自己的關係,馮守義還沒露出本來面目,趙家的生活也沒多大問題。
但誰防得住枕邊人呢!
趙明月倒是謹守父親交代的保密,絕不讓第三人知曉。可也擋不住身邊有個人天天都在挖空心思的刺探,她不時地吐露一點,不知不覺漸漸泄底。
然後,馮守義開始想方設法,把趙家的家底慢慢榨出來,對待趙明月的態度也開始變化。
那時候馮守義態度變化不大,也不算惡劣,即使吃喝嫖賭什麼的,也都瞞着她背地裏悄悄做。所以,截止到第一次搬遷之前,趙明月都還沒發現馮守義的醜惡面目。
搬遷不久,馮守義終於從趙明月口中套出想要的信息,順利拿到趙致遠留給家人的「遺產」。
馮守義本就不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東西一到手,不出意料的懶得遮掩,漸漸地在日常里連做戲都不做了,漸漸暴露本來面目和真相。此時,趙明月方才得知自己所託非人,才猜到對方的目的。
不幸的是,那時候趙明月已經大肚子了。
更糟的是,馮守義沒有離開,而是惡狠狠地告訴她,自己拿到的東西不齊全不完整,她父親還有別的「遺產」!並且多次逼迫她交出來!
就算趙明月反覆表示沒有,馮守義當然不肯信。用盡了幾乎所有辦法來逼迫趙明月,起初毆打她,虐待她。後來更陰險卑鄙,從側面來施加壓力,比如吃喝嫖賭花光家中的錢,逼迫她連月子都沒做,就不得不去做活掙錢……
再比如搬到這個更惡劣的環境,馮守義在外欠下一屁股債,卻讓那些人來找她要債。
甚至於用兒子的性命來威脅趙明月!
趙明月在馮守義身上栽了人生最大的跟斗,釀造了這幾年來的悲苦,從此之後便戒心極重。
所以一開始冷漠對待紀崢,懷疑他是馮守義找來的。若非紀崢拿出銅鑰匙當信物,又有趙夫子的親筆信,不然,她是決計不會相信紀崢的!
弄清了趙明月身上發生的事,紀崢心中早已怒火熊熊,同時亦恍然大悟。
接下來趙明月期待地看着紀崢,她不在乎自己,只盼望兒子能擺脫這一切,現在只看父親收下的這個學生肯不肯幫這個忙……
燈火跳躍,偶爾發出輕輕的燃爆聲,令光線搖曳多變,照耀着紀崢摩挲下巴的動作與身形,在昏黃的光線里明暗不定。
沉吟一會,紀崢問道:「師姐,你以前肯定逃走過,怎麼沒成功?」
趙明月以前確實逃過:「賭場、青樓、放貸的,到處都有他們的眼線。逃不掉的!而且逃不掉的後果,我和圓圓承受不住!」
紀崢一愣,默然不已,是呀,後果承擔不住。
有了孩子的女人,便有了最大的顧慮,和再也放不下的牽掛。哪個母親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