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紀家村,紀崢,測試成績為一百二十五暗竅……」
「四十八刻。」
將紀崢的測試成績公佈兩個,真脈強者含笑有意頓住,讓驚喜來得更轟烈一些。
對知道紀崢是六重開竅的少數人來說,兩個數字出色,可也算不上太意外。但對不知道的人來說,在一片七重開竅的成績中,忽然殺出這樣的成績,就十分驚奇,十分惹眼了,可以說驚訝聲一片如潮。
紀崢滿意之餘,內心隱約有一絲說不出的失落。
原來自己不是那種一測就測出「五十暗竅」,「九十九刻」,「三十縷靈氣」,驚天地泣鬼神的超級大天才哎。
其實他也想像不出「超級天才」有多天才,是怎樣天才。不過,誰還能沒有一絲天真,誰還沒有一份遐想哎。
說不定自己就是大天才呢,沒測之前誰知道。
就算測了,說不定測錯呢。
測試可不是一定準確無誤,受體質影響,也受狀態影響。
這時候,真脈強者含笑繼續將未完的成績公佈:「……十四縷靈氣!」
「評價為,六重上等!」
轟!隨着這一聲聲迴蕩於每個人耳中,人人呆若木雞,緊接着轟動了。演武場仿佛一下子炸出悶雷,人們十分驚愕,紛紛脫口驚呼。
「十四縷?這也太假了,一定不是真的。」
「這廝有十四縷,哈哈,不曉得那紀永業是什麼表情,讓我看看。」
小樓上的紀家強者們悉數目瞪口呆,待反應過來,人人面面相覷,心想是真的假的?
「六重開竅汲取十四縷靈氣,這要說出去誰信?」
有人機敏,哈哈大笑:「總算有人能壓過雷江一頭了,哪怕就一項,也教他們沒那麼囂張……」
對了,這下壓過紀永業一分了。
當人人露出一絲愉悅笑容時,不知是誰冒了輕輕一句:「唉,可惜是旁支……」此話一出,刷!所有人目光投向一人。
紀子慈像沒聽見,盯着台上的紀崢,淡淡道:「不錯。」
「十四縷靈氣」太令人震驚了,連見多識廣的真脈強者都被震住,遑論別人。
然而,對紀永業一群人而言,這一組測試成績猶如一記記無形耳光,扇得虎虎生風。
不是土裏刨食的鄉下土鱉嗎?怎麼還超過六人一籌。
在紀永業心目中,他們是從小有人伺候着長大,紀崢那種鄉下人是伺候人長大的,甚至連人都伺候不上。這分明是雲泥之別,怎麼敢比,怎麼有資格比!
可現在,七人之中有六個都被紀崢徹底比下去。
就紀永業一個人勝過紀崢又有什麼意義,況且,在「十四縷」這麼耀眼拔尖的成績面前,怎麼也談不上穩勝。
其餘六人驟然失聲,個個臉色變得十分精彩。既張口結舌,又惶然不知所措,生生就是一副他們掛在嘴邊嘲笑的土鱉相。
七人越是難堪,臉色越是精彩,其餘人的震驚聲,起鬨聲就越是洪亮,越是沸反盈天。
對大家尋釁?
鶴立雞群?
去你奶奶的,誰是雞誰是鶴還說不準呢。
周圍無數人的笑聲吼聲,無疑對紀永業的強烈挑釁與反擊,無形耳光都結實打到臉上,將之氣得面紅耳赤,渾身發抖。
紀崢走下台時,忽有一音傳入耳:「記住,我是紀越可。」
紀崢一怔,環顧見到台上的真脈強者向自己微微一笑,頓時一驚,心中瞭然:「話是他說的。」周圍似乎沒人聽到這句話,莫非,這就是趙夫子故事裏常說到的「傳音」。
小小插曲沒耽誤他,徑直走向紀永業一群人。人們想起兩邊人的衝突,立即亢奮:「要幹起來了……最好打得猛一點。」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呀。
紀崢來到紀永業面前,面無表情:「測試成績我遜色於你,不過,奴僕什麼的我做不來,大不了當一回土鱉!」說着,一指向這時候臉色又紅又綠的其餘六人:「……你們的測試成績不如我,既然我是土鱉,你們是什麼?」
他扭頭向紀永業:「與他們為伍的人,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