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強闖小院
紀崢意外:「出事,出什麼事?」
紀大富慌張:「他們被人抓走了!」
「什麼!」紀崢大吃一驚,注意力高度集中。若干念頭若干可能流過心中,他毫不猶豫直接開口:「在哪裏被抓,有誰被抓走?」
問得簡單粗暴,但直指事情核心。若有他人在,一定會為紀崢能在第一時間迅捷找到事情關鍵而吃驚,尤其他如此之年輕,所展現出來的更是一種彌足珍貴的特質。
「是一幫不大認識的人……」不知是怕的還是嚇的,紀大富喘氣急促有聲:「呼,呼,今天他們欺負人……」
紀大富的敘述有些顛倒錯亂,好在事情不複雜,紀崢很快弄清楚了。
起因在於,紀沙和紀大富又遭遇到同齡人的欺凌。
嚴格說,這不是第一次。
紀大富和紀沙這些沒進入開竅一重的,屬於被紀家基本放棄了的群體。紀家不大過問和管束,暗地裏自然滋生一些陰暗骯髒,見不得光的人與事,三五成群的欺負人,敲詐勒索都時有發生。
作為外地人,既窮又是旁支,紀大富二人早被人欺凌,甚至被暗中勒索過。
曾經這些事把紀崢都聽得驚呆了,刷新了他的負面見識。
其實這個一點不出奇,任何人去到陌生環境,必然面臨種種難處。
紀山紀大威因為出身貧寒和旁支,還不是暗中被排擠與歧視。
紀崢被嫡系子弟們普遍敵視,頻頻尋釁。固然是被紀子慈波及,換個角度看,未嘗不是另一種形式上的排擠與歧視。
紀崢這些初來乍到的外地旁支,可以說各有各的困難,只不過開竅一重以上的群體被紀家重視,有紀家盯着,那些陰私髒事就少。
而紀大富兩人一度被折騰得很慘,找紀崢紀山求助過,紀崢除了親自出手,能幫的自然都幫。
不出手,並非因為他忙於學習修煉,忙於應付嫡系子弟們。而因為他是二重修為,按紀家禁令,在大考期間,絕對不能對低於自身兩重的人出手!
戚岐提醒,這條禁令絕對不是玩笑話。嫡系惹了事,興許還可以緩一緩,旁支要是犯了這條,絕對該逐的逐,該廢的廢,保證一點折扣都沒有。
上次有紀山紀大威出手,紀崢又暗中露了一面,紀大富二人展示靠山,針對二人的欺凌總算消停。
這次又被別人欺凌上來,紀大富兩人不得不再找到紀山和紀大威幫忙。結果紀山二人趕過去撐腰,剛出手試圖威懾對方,孰料,對方一下子冒出一個二重武者,兇狠地將紀山三人給抓住。
紀大富膽子不大,不在衝突第一線,事發時跑得快,才沒被抓住。迷茫了半晌,想起紀崢,就慌慌張張趕來求救。
紀崢抿嘴沉吟半晌,抓住重心:「是突然冒出來的?」紀大富回憶後重重點頭。
老實說,二重武者出現在那個剛開竅的群體之中,這事便隱隱不合常理。加上紀大富點頭,便更凸顯疑問。
紀崢揣測:「這事多半有問題!廢話不說,走,去救人。」
他是行動派,邊走邊交代:「你把地點告訴我,我去救人,你去替我找一個人。」
這事既然有問題,救人之前,就必須得找個幫手,以為防備某些人或某些事。
趙夫子說過,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這話救過紀崢幾次,他從來牢記在心。也許十次有九次都多餘,派不上用場,可哪怕只要一次有用,就可以挽回一次。
當大多數同齡人還是莽撞愣頭青的時候,他養成了做事之前,儘量先在腦子裏過一遍的習慣。這個因素與別的混合一起,造就了他不失謹慎但又堅決的行事風格。
莊子很大,剛開竅的人悉數在另一個區域。
紀崢來到此地,按紀大富所說尋到一人,這人與紀大富是被欺凌中結下的交情。這人見到紀崢還緊張了一下,聽說是紀大富的同鄉才放鬆下來。
知道紀崢來意後,此人稍稍猶豫,悄悄指明道路:「抓走紀沙他們的幾個人,不是這邊的人,聽說其實還沒走遠。」
「好像就在丁字小院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