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用不到,給你們了。」秦誠語氣平淡地說道。
秦傲元一下子長大了嘴,以為自己聽錯了。
「給你們了。」秦誠又說了一遍。
反應過來的秦傲元激動地輕輕顫抖,立即抱拳半跪道:「萬萬使不得!本來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難以言表,怎麼又能無功受此大祿,還請前輩收回,我們實在受之有愧!」
秦誠不着痕跡地讓到一旁,秦傲元是長輩,他可不能接受其跪拜,搖搖頭道:「這些東西在我手裏毫無用處,但對你們卻用處不小。你無需客氣,我走了。」
說完,秦誠一躍,跳到了屠龍刀沒入的大樹之上,一伸手將屠龍刀取出,然後快速跳向另外一棵大樹。
秦傲元立即知道「前輩」恩人是鐵了心要送這些東西給自己,連忙站起,大聲問道:「我乃安西域府秦家秦傲元,大恩不言謝,以後但有差遣,絕無不從!還請前輩留下名號。」
「萍水相逢。名號不留也罷。」秦誠的身形閃動,沒入林中。
「前輩……」秦傲元眼圈發紅。
這時,秦凡和秦明跑了回來,看着一堆寶物興奮地哇哇叫。
秦傲元努力讓自己平靜卻難掩激動道:「連同炎月靈犀的皮和角一起拿走,我們立即回家族。路上我們想想如何不提王家,將此事圓過去。」
秦凡和秦明立即撲向一堆寶物,秦傲元則去拆解炎月靈犀的皮和犀角。
與秦家人的激動興奮不一樣。
遠在三千里外的安西域府,王家府院內,一座小山上的大殿內,一聲怒吼傳遍王家府院。
一個魁梧的男子帶着滔天的殺意從大殿內飛出,看着手中一塊碎裂的玉牌大吼一聲:「我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王澤戰必讓溪嘉山血流成河!」
接着他肩頭的紫色靈力翅膀一振,沖天而去,直奔溪嘉山,恐怖的氣息攪動半個安西域府。
緊接着,齊家府院、周家府院內,各飛出一人,直追王澤戰而去,恐怖的氣息絲毫不下於王澤戰。
安西域府內,幾乎所有人都仰起了頭,被恐怖的氣息壓迫的臉色發白。
大半日後,殘陽如血,大地昏暗。
秦誠斬殺王家三人之處,一個魁梧的男子從天急射落下。
正是王澤戰。
王澤戰落下後虎目一掃,一步邁出便到在王家少年的正在被靈獸撕咬的屍首旁。
他雙目如血,渾身顫抖,怒吼一聲,所有的靈獸都被震成了碎肉。
王澤戰將兒子還算完好的頭顱抱在懷中,長淚滾落,悽厲地悲吼一聲:「啊!!」
聲音如雷,蘊含滔天的殺意,瞬間讓周圍三十丈內的大樹樹枝崩斷枝葉紛飛。
突然,王澤戰似是想起什麼,一揮手,手中多了幾塊碎掉的細小玉簡。
玉簡合在一起,正是王家少年摘下空間戒指之前捏碎扔下的小玉簡。
王澤戰手上靈力蒸騰,玉簡光芒一亮,射出一道光影。
光影之內,出現一副無聲的活動畫面。
開始只是王家少年的一隻腳,接着王家少年向前走了幾步將空間戒指扔出,身體輕輕顫抖。王家少年對面之人,只能看到半邊黑袍。
突然少年提槍向對面之人撲去。
接着,一把怪異醜陋的「菜刀」划過少年的脖子,少年的人頭飛起。
至此,畫面消失。
王澤戰悲聲怒吼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今日我必屠盡溪嘉山外圍之人!」
聲音如雷翻滾,掀起狂風,讓附近的草木皆崩碎,斷枝殘葉紛飛。
「你要是敢動我齊家之人,我必阻你。」一個清越的聲音遠遠傳來,一個白衣中年男子急速飛來。
「敢動我周家之人,我也阻你。」一個雄渾的聲音緊接着傳來,一個青色錦袍中年男子緊隨白衣中年男子出現。
兩個中年人一前一後從天而降,收起靈力翅膀,隱隱攔住了王澤戰的去路。
王澤戰怒火滔天,吼道:「周劍雲!齊越祖!你們敢阻我,我必殺你們!」
「那便試試!」白衣男子齊越祖淡淡說道,身上的凌厲的氣勢陡然爆發,背後的一棵大樹轟然成為一堆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