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陌生濃烈而又炙熱的氣息傳來,隨意瞠大了眼眸,整個人已經完全傻掉了,只能楞楞地任由他的唇瓣覆上自己的反覆吸吮,舌探進,勾着她的激烈交纏。
直到隨意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下意識地伸手去推搡,豈知身前男人的身體就如同盤根的大樹,不但紋絲未動,自己反而因為用力過猛小腿撞在了床沿,然後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後仰了下去。
「啊——」她嚇得驚叫出聲,並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後背並沒有傳來預料中的疼痛,反而軟軟的,她反應過來後不由重新睜開了眼睛,然後卻再次對上男人的眼眸。
他們是一起跌下來的,且是跌在了她的大床上。此時男人的身子就覆在她的上方,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那眸子幽深的如同暗海,自己的小臉倒影他的瞳仁里,仿佛隨時都會被裏面的襲來的波浪席捲。
「厲承晞……」她被盯得有些口乾舌噪,不安地喊着他。
厲承晞卻沒有回答,須臾,身子一點點伏低,眼見那薄唇再次一點點地朝她靠近。
眼見四片唇再次粘上,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這時門板卻突然被敲響。
「那個…打擾了……」助理小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站在臥室門口,迎着兩人投向自己的視線,臉頰更是莫名紅得不成樣子,最後只能將視線調向隨意,囁嚅道:「醒酒藥我就先幫你放在客廳了。」說完撒腿就跑。
第三者的闖入終於讓隨意清醒過來,也意識到兩人剛剛都幹了些什麼。她趕緊推開厲承晞要去解釋,嘴裏喊着:「等等。」
「呲——」只是腳剛落到地上,身後便發出一聲吃痛的抽氣聲。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地身形一頓,轉頭,果然見厲承晞捂着傷口躺在床上,額角都滲出冷汗。
「怎麼了?碰到你的傷口了嗎?」一時她也顧不得去跟他算剛剛的帳,更顧不得去追助理,一臉着急地問。
厲承晞咬牙瞪着她那無辜的模樣,斥道:「廢話。」
口吻自然不太好,隨意見狀脾氣也上來了,鬆開他站到床邊,冷聲說:「厲承晞,誰讓你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間裏來的?」更別說他剛剛對自己做的事了。
「不是你邀請的嗎?」厲承晞反問。
臉上的表情也在一秒之間內變化,那半邊翹起的唇角,讓他整個人顯得既痞又邪氣。
「……」隨意掀唇,卻是氣得有口難言。
「那你就躺在這裏流血至死好了。」她恨恨地說着,轉身便往臥室外走,結果走進客廳還是沒有聽到臥室里他的求救的聲音,不由轉頭去瞧。
只見他大爺只是枕着自己的雙手,就那個仰躺在自己床上看着天花板。他來時穿的是白襯衫,腹部那兒已經被染成血紅色,看起來極為刺目。
可那一臉閒適的模樣,仿佛此時流血的根本不是他。
怎麼不痛死他!
心裏雖然發狠地想着,腳步卻還是轉回來,幾步走到床邊,冷着聲音:「喂,你不去醫院嗎?」
男人側目睨了她一眼,懶懶地回答:「我傷得很厲害,動不了。」
吃定了她會心軟是不是?
隨意看着他那一臉欠扁的模樣,咬牙,最後拿出手機打給自己的助理。
厲承晞看着她打電話的側影,唇角不自覺地勾起抹弧度。
隨意畢竟是演員,這酒店裏住的又都是劇組的人,不排除有記者在。找酒店的工作人員幫忙是不可能的,只好讓助理幫自己攙他起來,然後乘電梯直接進了地下停車場。
這酒店離市區本來就遠,兩個小時後才至醫院,本來宿醉的隨意也被徹底折騰醒酒了。
厲承晞偷偷跑出醫院本來就不對,這下把傷口還折騰的再次裂開了,深更半夜的,高級病房區也是一片忙亂。尤其吧,男人襯衫扣子凌亂,站在一邊的隨意唇色紅腫,還穿着睡衣,兩人這情景怎麼看怎麼容易讓人想歪。
「厲少雖然年輕,但受傷了還是多要注意身體,不可再任性了。」主治醫生給他重新包紮完,勸着。
厲承晞卻跟沒聽到似的,眼睛只盯着隨意看。
那醫生順着他的視線也看向隨意,起身,也忍不住叮囑外
016 女孩子,臉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