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來不及反應,唇便被他吻住。
「唔……」她下意識地掙扎,無奈下頜被厲承晞用力掐住,唇舌被迫與他的激烈糾纏,接着胸前一涼,家居服的前襟便被扯開。
隨意意識到他這次是來真的,絕不是像前兩次一般只是單純地惡劣逗自己玩,害怕的同時更加惱怒,揚手便朝他打過去。
只是指尖還沒碰到他的臉,腕子便被抓住。
四目相望,隨意不知道的是她此時衣衫不整的惱怒模樣,在居高臨下的厲承晞眼裏又有多麼美,多麼勾人。於是他眼睛變得更加幽暗,渾身肌肉緊繃的也愈加厲害,直接將她兩隻手都拉過頭頂固定住。
隨意身子被迫往上,彎成方便男人伏身品嘗的模樣,如同一塊躺在砧板上肥美的鮮肉……
「不,厲承晞——」
男人有些急躁,她除了掙扎只感覺到痛。或許對於隨意來說,他前幾次只是逗弄自己,並沒有實質對自己做什麼給了她錯覺,所以這一刻真正來臨。
當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侵略性與都太過明確,將她完全吞噬,她其實根本承受不住。
她一直在哭,卻不知道她越是掙扎、扭動對他愈是刺激。厲承晞吻着她眼角的淚溫柔地低聲誘哄,後面幾乎是半強迫半威脅才得逞。
隨意初嘗情事,他卻不知魘足,雖然只要了她兩回,卻是折騰了很久。她最後昏了過去,意識半朦朧間有感覺他抱着她去浴室沖洗,然後重新放回床上。
他一直抱着她睡,不時親吻她的臉頰,隨意感到很討厭,卻沒有力氣去推開他。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仿佛聽到他出門又回來,甚至給自己上過藥,她感到無比羞恥,所以一直在睡夢中低泣。
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再睜開眼睛時外面天色已經大亮。她裹着被單由床上坐起,才看到臥室里一片狼藉,凌亂的地板上交織着男人女人衣服,就連床被都扔在地上,可見昨晚兩人折騰的有多厲害。
只是整個家都是安安靜靜的,仿佛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已經走了?
這情景仿佛與自己某次在酒店醒來時有些相似,不同只有地點和心情,那天她是驚慌,現在卻只感到悲傷,因為她清清楚楚地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
渾身酸痛的不想動,又在床上又傷春悲秋地躺了很久才起來,頭暈暈,腳站在地上都在打顫,卻還是堅持洗了臉,然後將昨晚那些床單,被罩捲起來裝到一個袋子裏丟在門外,然後打開窗散氣。
她自己也奇怪,心情明明這樣抑鬱,卻沒有要死要活。後來手機震動才發現上面貼了張便簽:我有急事要處理,好好休息,等我回來,乖!
字體龍飛鳳舞,倒是好看,只是此時落在隨意眼裏卻無心去欣賞。她現在恨不能把他碎屍萬段,還乖?直接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里。
這時門鈴響起來,她以為是那個禽獸回來了,猛地拉開門,便見鄧波兒帶着助理小可站在門外進來。
她那凶神惡煞的模樣顯然嚇了兩人一跳,隨意卻在看到兩時神色暗淡下來,直接放開門把轉身走回來。
「你搞什麼,既然在家,也已經醒了,為什麼不接電話?」鄧波兒問。
隨意沒說話,只是懨懨地縮在沙發里。
鄧波兒這才察覺到她臉色不對,不由狐疑地問:「昨晚那個老東西欺負你了?」
這個圈子裏誰沒有點癖好?不好她既然讓隨意單獨去赴約,心裏是有把握的,其實不太相信會發生什麼事,可隨意現在這個狀態實在令人不放心。
隨意臉色真的很差,也很累,坐在沙發上只有氣無力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她知道鄧波兒指的是她昨晚幫自己約的那個導演,可她不知道昨晚兩人只是簡單的碰面,那導演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那你怎麼一副被qj了的表情?」鄧波兒問。
一針見血!
隨意被戳到痛處,乾脆閉上眼睛。
鄧波兒愈加覺得不對勁,倒也沒有逼她,便直接進了她的房間,企圖發現點什麼蛛絲馬跡。
這時拎着東西進了廚房的小可突然發出一聲驚叫,隨意只以為她看到廚房被自己糟蹋的慘樣,並沒有在意,鄧波兒卻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