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送來,隨意餵張桂蘭喝了粥,又吃了些東西,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還好情況有所好轉,她總算鬆了口氣。
「小意,我知道你忙,媽這裏沒事,你去吧。」整個下午張桂蘭都在催促。
隨意說了幾次自己沒事,她依舊固執,沒有辦法,她便給鄧波兒打了個電話,讓她安排人過來。
離開的時候天色已晚,她依舊是坐殷子衡的車離開的,這公子哥竟真的陪她泡了一天。
「你媽媽不止是感冒吧?」殷子衡問。
隨意頷首,卻沒有解釋。
事實上張桂蘭因年輕時打工接觸到有毒的化學原料,肺部早就感染,所以才五十多歲的年紀已是積勞成疾。
從前哥哥在時還是好好的,後來越來越嚴重,前不久才做了手術,錢還是借的鄧波兒的。最近她雖然有些名氣,不過那些報酬都已用來還債。
當然,這些她不會對他一個外人道。
「那為什麼不請保姆?或者換一個好點的環境?」殷子衡又問。
她也想,只是媽媽堅持。
目光望向窗外,她知道媽媽是在等哥哥歸來。
封御琦!
那不止是照亮她生命的人,從上學時期一路走來,雖沒有良好的家庭背景,也曾活的比別人精彩叱詫,只是不知如今在哪裏。
殷子衡許久沒聽到回答,轉眸便見她望着窗外出神,那樣的神情就像在想念着某個人,令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間狹隘的陽台陋室,還有滿柜子不相符的原文書籍。
車子一直平穩地停進醫院地下停車場,隨意回神,重新套上護士服,說:「今天謝謝你。」並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等等。」殷子衡卻追下來。
隨意轉頭,便見他手裏還拿着那束玫瑰花。
「雖然有點被冷落了一天有點蔫了,不過總算我的一番心意。」他遞過去。
隨意卻有些為難,開口說:「殷總,經過今天你應該也已經知道,我跟白家其實一點關係也沒有。」所以不要在她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殷子衡挑眉,問:「難道你以為我追求你是因為白家?」
隨意被這樣一問,反而更不知道說什麼好。
殷子衡見她那默認的神色,不由嘆了口氣,倒也沒惱,只道:「看來以後,我更要讓你好好了解我才行。」
隨意微張了下唇,直言道:「對不起,殷總,你應該知道我有交往的人了。」
「厲承晞嗎?」殷子衡問,倒也不避及。
隨意確實是想拿他當擋箭牌,只是被這樣直白地問出來,她反而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那就公平競爭。」殷子衡把花塞到她的懷裏,然後離去。
「餵——」隨意看着懷裏的花,又看看駛走的車輛無奈,只得抱着花上去了。
電梯裏時發現自己的手機在護士服的兜里,掏出來看了看,有幾個未接電話,打的最多的就是厲承晞。
會不會生氣了?
她忐忑地乘電梯來到自己所住的vip病區,整層樓都安靜的很,就連電梯口的保鏢都撤了。心裏雖然疑惑,還是聰明地將花放在沒人的護士站,然後才溜進自己病房。
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裏面的燈還亮着,就是沒有人。甚至跑到衛生間去瞧了瞧,正覺得詭異地折回來,無意間瞥到桌子上開着一部筆記本電腦。
屏幕影像有些暗,直到她仔細瞅了瞅才看清那是監控。分別地下有停車場,電梯出口,走廊,還有護士站,那束紅艷艷得玫瑰正被人抱起。
抱起的人身形修長,正往自己這個房間走來,不是厲承晞又是誰?
隨意心頭突然浮起不太好的預感,目光調向門口,甚至仿佛聽到走廊上清晰迴響的腳步聲。
隨意當即第一個反應便是鎖門,事實上她也已經撲過去了,可厲承晞更快一步打開門,導致她身子失衡地直接倒在他的懷裏,花瓣更是落了一地。
厲承晞低頭看着懷中的她,挑眉問:「這是做什麼?玩制服誘惑?」
隨意臉色爆紅,想要推開他,無奈腰間箍着自己的力道更緊。
「厲承晞!」她莫名着惱。
厲承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