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愣在了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詛咒?」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冷凝霜,在這之前,我一直都不過是認為這只是一場病而已。這種病雖然說棘手,不過卻也不是沒有治癒的可能。我一直都在費心費力的治療。
「看的出,你在她的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要不然,以她的狀態,不可能完好無損的走到苗疆的這裏!」冷凝霜看着我,而後輕聲的說。
我看着冷凝霜:「求前輩救她!」
「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冷凝霜微微的搖了搖頭:「下這個詛咒的不是我,而是苗疆的一個前輩,誰也沒有辦法破解,除非苗疆之中有人踏入大巫的境界!」
大巫,是一種比較玄妙的境界。
如果說算起來的話,倒是和大妖相差不多。可是事實上,苗人想要成為大巫,是一件萬分困難的事情。因為苗人的蠱術十分的聞名,相對的,他們自身的實力也就相對弱小一些。而同樣的,一個大巫的手段,絕對要比許許多多的大妖加起來還要可怕。
而在姜家之中,就隱藏着一枚大巫的頭顱。
也就是這個頭顱,震攝了姜家無數年。
「難道說,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麼?」我愣住了,看着冷凝霜。
冷凝霜微微的搖頭:「只能說我沒有辦法,這是一場博弈,姜家的人想要學習蠱術,自然而然要從老祖那裏得到一些什麼東西。不過,這詛咒本身不是下給她的,而是老祖下給自己的。如果姜家的人沒有對老祖下手的話,她也不會中這等詛咒!」
我的手在劇烈的顫抖。
在這個時候,我直接的將銀針拔了出來,而後看着姜小舞,急忙的詢問着說道:「小舞,你感覺怎麼樣了?我這就帶你離開苗疆,咱們一輩子也不再來這個地方了!」
姜小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蒼白的笑容:「看來,家裏人說的不錯,這不是病,是命!連先生都治不好的命!」
我的眼睛在霎那間有些濕潤,拉着姜小舞的手說:「是先生沒用。不過,我一定會想辦法的,只要你現在努力的活下去,我終究是能夠想到辦法的,你相信我麼?」
「我當然相信先生!」姜小舞的身體似乎是恢復了一些的力氣,雖然說臉色依舊蒼白,可是卻是緩緩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看了我一眼,而後輕聲的說:「先生,你不要難過,我這不是好了一些麼?沒事的!」
說着,就要強撐着站起來。
「痴兒……」冷凝霜看到姜小舞,卻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多大的年紀,怎麼會這樣!」
說着,她緩緩的來到了姜小舞的身邊,看了姜小舞一眼,輕聲的說道:「你想要活下去麼?」
「當然想!」姜小舞露出了一絲的笑容:「我還沒活夠呢。」
「那如果你能夠活下去,可是必須要離開他呢?」說着,冷凝霜輕輕的指了一下我,眸子在霎那間變得冰冷無比,仿佛是沒有一丁點的感情一樣。
姜小舞仔細的思考了一下,而後緩緩的吐了吐小舌頭:「那還是算了,沒有先生的話,活着不是很無趣!」
「前輩有辦法救她?」而我卻好像是抓住了最後的稻草一般,看着冷凝霜,急忙的往前一步,而後輕聲的問道。
冷凝霜微微的搖頭:「我剛才說了,我救不了。至少這詛咒我解不開。不過,想讓她活下去,卻也不是沒有辦法。」
說着,冷凝霜輕輕的指了一下後山:「那裏有一個地方,名字叫做蠱窟。進入其中,將自己煉化成蠱,你就可以活下來。不過,並不是自由的活下來,而是活在詛咒之中!」
我感覺到身體在霎那間冰冷了下來:「什麼意思?」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冷凝霜輕輕的搖了搖頭:「或者,你隨意的找一尊大巫,也可以解除詛咒!」
我將姜小舞輕輕的抱在懷中,而後看了她一眼:「咱們離開苗疆!」
「嗯!」姜小舞的雙手輕輕的環在我的脖子上,面頰上露出了一絲的緋紅,而後輕聲的說道:「都聽先生的!」
「大巫,就可以解除詛咒?」這個時候,張叔卻是站了出來。看着冷凝霜,而後輕聲的詢問着說道。
冷凝霜點了點頭:「怎麼?難道說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