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老祖?」我略微的有些詫異。
說實話,我雖然說在姜家的書庫之中呆過一段時間,可是對於姜家的內部故事並不是怎麼了解。
當年的爺爺為了給我治病,帶着我走過了許多的地方。姜家就是其中之一,當時和姜家的家主打賭,輸了之後,讓我在姜家的書庫之中仔細的研讀了幾天。
可是,書庫之中一般是不會存放家族史志和族譜這種東西的,甚至於比較重要的姜家的一些術法,都不會存放在那裏。所以說,對這些不了解也是很正常的!
姜小舞點了點頭,看着那青銅鼎,過了許久,才輕聲的說:「當年,在姜家之中出了一個十分驚艷的天才,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子。不過,在他二十多歲的時候,外出歷練,在那之後,卻是從來都沒有回來過。姜家派遣了許多的人去尋找,結果後來只找到了一個無頭屍體。」
「你是說……」
我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那老祖的頭顱,應該就在這下面。剛才的那股邪惡的氣息,也是從這下面傳來的!」姜小舞十分篤定的點頭,看着我說道:「先生,你有沒有辦法讓老祖她解脫了?」
我愣了一下。
說實話,我到了現在還沒有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至於所謂的解脫,就更是無從說起了。我靜靜的站在那裏,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過了很久,才微微的點了點頭,摸了一下姜小舞的腦袋,輕聲的說:「我會想辦法的!」
下水?
怎麼樣都不行的,在這個時候下水,恐怕只有死路一條。這些頭髮逐漸的褪去,恐怕也是感覺到了姜小舞血液之中所蘊含的姜家的氣息,所以說,才暫時的停止了進攻。
而且,更讓我感覺到恐懼的,並不是這些頭髮。
而是剛才在黑暗之中所看到的那個慘白的臉頰,我十分的肯定,我絕對看到了,那絕對是一個男人的臉頰。身上的血液仿佛是被吞噬的乾乾淨淨一樣,臉頰仿佛是塗着一層石灰。
只是看上一眼,都讓人覺得心中膽寒。可是現在,那個臉頰在哪?或者說,它的主人在什麼地方?我剛才分明的看到,他衝着我笑了一下。
「小瑞!」這個時候,喬錚走了過來,看着我說道:「這趟渾水可不好淌。如果說那底下真的是姜家的老祖的話,到現在,哪怕是只有一個頭顱,也是十分的恐怖的。一旦下水,生還的機會幾乎為零!」
「咱們可以想辦法將這些水抽走!」這個時候,馬蜂在旁邊出主意說道。
喬錚沒好氣的看了馬蜂一眼:「抽到什麼地方去?難不成你能一口氣將這些水全部都喝到肚子裏去麼?」
「呃……」馬蜂沉默了一下,卻是撓撓頭,訕笑着說道:「好像也對誒!」
「我來吧!」這個時候,一燈緩緩的走上前來,看了一眼姜小舞,而後輕聲的說:「這些本來就是和尚應該做的事情,我來做,剛好也合情合理!」
我看了一眼一燈,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你有多大把握?」
「我不知道!」一燈說完,轉過身來看着姜小舞,輕聲的說:「麻煩你,我需要一些你的血液。」
姜小舞看了一燈一眼,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詢問我一般。
我對着姜小舞點了點頭,卻是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
姜小舞將自己的指頭挑破。
一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鄭重,而後右手輕輕向前,一股佛印緩緩的浮動而起。鮮血被一燈直接的拘禁在了手中。
一燈看了我一眼:「你們在岸上等我。如果說有什麼不對的話,不要猶豫,馬上離開!」
「我陪你一起下去吧!」姜小舞看了一燈一眼,似乎是有些不忍心一樣,而後接着說:「這畢竟是我姜家的事情!」
一燈搖頭:「這是和尚應該做的事情,而和尚,就應該做一些和尚該做的事情!」
說完之後,沒有再猶豫,直接的跳下了水。
水比我們想像之中的要深不少。一燈跳下去之後,就直接的被湮沒了。我在岸上,整個心仿佛是都被拘禁了起來一樣,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水在一點點的翻滾而過,仿佛是有氣泡被不斷的擠壓而過一般。又好似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