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親衛隊將鍾離璃迎接到二樓，熱情招呼她。鍾離璃左手茶果子右手麻薯團，整個人有點懵，轉頭去看着莫沖乾想求解釋，莫沖乾望天，擺出一副「我不是腦殘我怎麼會知道」的架勢來。
「啊……那……都可以……隨便。」鍾離璃只好含糊地說。
「要吃什麼，不必客氣，我的高材生們。」已經坐在雅座側位的那個金邊眼鏡青年男子站起來招呼六人。
莫沖乾舉手向他示意，鍾離璃眯着眼盯了好一陣，才認出來是隔壁班的數學老師。
1師6生坐定，莫沖乾、鍾離璃、數學老師三人坐在同一側，紀律委員的凳子向這一側挪了一陣，似乎自覺不妥，又移了回去。對面的三人眼神遊移，看一眼鍾離璃，繼續游移望天花板。
刷刷刷刷刷刷。六張試卷旋轉着飛到每個學生面前。啪，莫沖乾一掌扣住試卷，掃了眼標題——高中數學理科全國卷模擬綜合#7。
「相信大家都已經從莫同學那裏了解了一些，在我們的情況說明中也寫清楚了。但在本教學改革實驗開始前，我想先給大家作個初始能力測試，」數學老師雙手搭下頜，眼鏡放光，「現在是8點15分。考試結束時間——9點15。」
四位親衛隊員發出此起彼伏的哀嚎。「一小時做兩小時的題量！」「老師您饒了我們吧！」「求延長一點，半小時也好啊！」「我就不要緊了，請至少讓鍾離同學多答半小時吧！」
「請問，草稿紙？」鍾離璃翻看着試卷，轉頭問身旁。
「沒有。對不起。」數學老師搭着腿斜靠，右手架在椅子扶手上，左手舉咖啡杯痛飲，眼鏡片反起天花板的射燈光。
莫沖乾拿到試卷後，一言不發，開始答題，鍾離璃咬着筆頭，盤算着時間分配。親衛隊四人先哭號了一陣，然後看看淡定而文靜的女神，又湧起了一陣仰慕，終於開始奮筆疾書了。
時間飛逝。鄰座歡聲笑語，服務生加了幾次檸檬水，數學老師撥着手機屏。
9點15分。「時間到！停筆。」
數學老師收回6人的試卷，一眼掃過，便換到下一張，當他看到鍾離璃的那張試卷時，兩根手指在眼鏡片周圍按了按。
「你的大題，答題位置上用來當草稿紙了啊。」數學老師放下卷子，看着鍾離璃。
「是的。既然理論上不可能做完，又沒有草稿紙，」鍾離璃轉着筆，「用大題的答卷部分來作草稿紙是很自然的策略，不對嗎。」
親衛隊們此起彼伏地讚嘆：「天啊！這才是完美的女神優等生！」
數學老師置換掉鍾離璃的試卷，最後看的是莫沖乾的，眉頭一皺。
莫沖乾淡定地喝着檸檬水，等待老師給出結論。
「選擇填空就居然錯了這麼多？也太不仔細了吧。」數學老師說。
「真的嗎，老師，不如批改一下試試。」莫沖乾學着他的姿勢，將雙手放到下頜墊着。
數學老師當即掏出鋼筆，刷刷勾畫，越批改眉頭越舒展：「唔，拿了114分。」
眾人都知道150滿的114分成績並不算得上有什麼特別，大概連重點線都沒有上吧。
但是數學老師卻很驚訝。兩小時的題，用一小時做拿了114分，這表示……
「114。」鍾離璃重複着這個數字，詫異地看向莫沖乾。
數學老師翻回剛才另五人的試卷，飛快估算了一遍。事實證明了，莫沖乾的114分，是6人中最高的。
「我是貪快錯多我承認，因為只給1小時，」莫沖乾淡定地向鍾離璃解釋，「1小時有1小時的做法，兩小時有兩小時的策略。」
「但、為什麼不把時間花在基礎題上以確保答對？」鍾離璃一萬個不理解，在優等生的世界裏，打牢基礎才是根本啊！
莫沖乾抬了抬眼沒回答她，目光繞過她，看向數學老師。
數學老師捏着莫沖乾的試卷，手微微發抖，從這場考試的事實能得到一個結論，任何數學老師都會得到這個結論——
對莫沖乾來說，最難的題也不過是基礎題罷了。
既然所有題目的難度對他來說差不多，那麼在時間極度匱乏的情況下，答題速度為最優先，用最快速度做到大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