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綰騎馬離開了這個地方。
一路上好山好水,倒是讓顧綰覺得這一次出來倒也不算是浪費時間。
顧綰行走在官道之上,已然是夕陽西下之時,所以天氣倒不是很熱,顧綰一路上看遍四周景色,倒也是不錯。
只是快到紹興城內的時候,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此人眉眼含笑,透露着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顧綰頓時有些無奈。
這位正是張天復,顧綰總覺得這位似乎和自己有些緣分,無論到哪裏,似乎都能遇到。
張天復乃是徐文長的好友,顧綰自然不能當做沒有看見,只得下馬和這位腦迴路有些奇怪的公子打了個招呼。
張天復頓時一陣驚喜,走到顧綰面前朝着顧綰行了一個禮,開口說道:「如是,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
張天復邀請顧綰到馬車相聚,顧綰趕忙開口說道:「我還有些事情,不能再次久呆,失禮了。」
「如此這般,在下只能下次在和如是促膝長談了,真是可惜。」
顧綰看着張天復這幅樣子,頓時一陣無奈,心中暗自吐槽道:「又要和你促膝長談啊。」他們二人本來就沒有這麼熟悉,但是誰想到這傢伙如此自來熟。
顧綰趕忙策馬離開,等到天黑之時,方才到了紹興城。
晚間的紹興城熱鬧之極,河燈飄廖,楊柳依依,倒是一派江南繁華景象。
顧綰騎着馬上,漫步於紹興街道,嘴角帶着一絲愜意的笑容,心情倒是不錯。
只是顧綰不知道自己已然成為了一道風景,或許這個朝代之中從未出現過像馬上這樣隨意灑脫的女子。
一時間夜間歸家的學子們停下腳步,如痴如醉的看着眼前緩緩而過的女子。
「這位便是如是夫人,果然是風華絕代。」
若是顧綰知道自己被人說成是風華絕代,定然會高興一晚上,這被人誇耀,正常人都會開心的。
顧綰從馬上下來,吩咐人把馬匹給王暨送去,便回到府中,準備好生休息一番,這奔波了一下午,雖然心情不錯,可是卻是有幾分勞累了。
只是顧綰到了屋子裏之後,卻看到了潘啟明的身影。
頓時有些意外,潘啟明身子好了之後,就一直待在潘老身邊,今日怎麼會想着來她這裏莫非是?
「姑姑,語秋在哪裏?」
「你找她幹什麼?」
潘啟明很明顯沒有想到顧綰會這般說話,只得開口說道:「姑姑,我有些話要對她說。」
顧綰瞭然一笑,拿起茶杯喝了一杯茶水,對着潘啟明說道:「這樣如何,我將語秋送予你作為一房姬妾,任你處置。」
潘啟明頓時一愣,冷聲說道:「姑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你什麼意思,我自然不清楚,可是我卻知道,若是你頻繁與語秋見面,恐怕以潘老的意思,語秋定然會有些麻煩,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
潘啟明心中一陣悲哀,他是潘家長孫,如何能夠娶一個這樣身份的女子為妻。
「我雖然很討厭門當戶對這種說法,可是討厭歸討厭,卻也不能否認這句話的確實很有道理。」顧綰說這句話的時候,面上倒是有幾分悲哀。
潘啟明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落寞的走開了。
此時語秋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眼眶已經紅透了。
顧綰看着語秋這幅樣子,頓時有些不忍,她開口說道:「凡是沒有絕對,如是按照你以往的家室,卻也是勉強相配的。」
「可是我的爹娘已經不在了。」
「我會幫你的,語秋,算是對你的補償。」
語秋不可置信的看着顧綰,顧綰開口說道:「只是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我一切都聽夫人的。」
語秋離開之後,秀珠端來一盆水,對着顧綰說道:「夫人,你今天出去也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好生擔心。
顧綰頓時一愣,而後開口說道:「確實是我的不對,以後定然都告訴你。」
忙綠了一整日,顧綰總算是躺到了床上。
倒是意外的閉眼即睡。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張媽媽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