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綰上輩子雖然看過不少宅斗的文章,可是這輩子卻實在是沒有多少經驗。
況且以顧綰此時的身份,確實沒有必要在意這些事情,只是這四小姐在這裏到底是有些不合適。
顧綰給秀珠使了個眼色,秀珠力氣大,直接把人給帶走了,回來的時候,順帶把門給帶上了,這倒是讓正準備和顧綰大戰三百回合的四小姐一陣面上無光。
顧綰拿起酒杯,對着正準備看熱鬧的兩人說道:「明天徐文長你可休想再來我這裏了,你桃花太旺,居然引火燒到了我的身上,實在是過分。」
顧綰這句話倒是有幾分玩笑的成分在裏面,這徐文長自然聽得出來,趕忙開口說道:「失禮失禮,我一會就是找潘老,把這件事情說清楚,總不能一直耽誤人家姑娘。」
「我還是覺得,文長倒不如從了那四小姐,我看着四小姐倒是潑辣有個性,倒是和文長頗為相配。」
這徐文長頓時噴飯,趕忙開口說道:「我就配潑辣的啊?要說潑辣有那個女子比得過秀珠,難不成在天複眼裏我和秀珠小丫頭豈不是更配?」
這秀珠一聽到兩人有拿她開涮,頓時覺得心中一陣憤怒,開口罵道:「你們兩個真是的,夫人我能不能和徐文長決鬥,生死決對的那種。」
顧綰頓時一愣,這徐文長正在喝酒,猛然聽到這樣話,頓時嚇的酒噴了一桌子,顧綰嫌棄的瞪了徐文長一眼,開口說道:「秀珠不要生氣,一會兒你打他一頓就好了,我看着他絕對不會還手。」
這徐文長頓時一臉苦澀,他就知道這秀珠小妹妹不好惹。
吃完晚飯後,顧綰準備到潘老哪裏一趟,一來是要說說語秋的事情,二來是要搬出去住,顧綰雖然和潘家有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關係,還有潘老的這一層關係,可是長久的住在這裏,卻也不是很合適,顧綰前些時日在紹興城內找了一個不錯的院子,準備過幾日便搬到哪裏去。
顧綰帶着秀珠到了潘老的院子裏,結果還沒進去,僅看到一個婦人跪在地上,哭的十分委屈,身後還跪着同意表情陰鬱的四小姐。
四小姐看到顧綰之後,惡狠狠的瞪了顧綰一眼,然後被身前的夫人阻止了,那婦人看到顧綰之後,趕忙拉着顧綰的袖子說道:「如是夫人,我家小四知道錯了,你就不要怪罪她了好嗎?她性子不好,都是我慣得,都是我的錯,若是夫人心裏不痛快,竟然罵我就好了,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
顧綰最見不得人如此,趕忙擺了擺手,對着這位夫人說道:「我今日是來辭行的,你潘家的事情,我可管不了。」
顧綰說完之後,就進了院子,正好看到徐文長和潘老正在喝酒。
這幾日徐文長可算是喝了不少酒,顧綰頓時有些無奈的說道:「徐文行你就不怕把自己喝成將軍肚?」
徐文長開口說道:「如是不同我喝,我自然就只能找祖父來喝酒了。」
潘老看大顧綰之後,趕忙開口說道:「如是,坐。」
顧綰坐到了一旁,一旁的僕人端來了茶水。
顧綰直接開口說道:「今日我起來是想跟潘老說兩件事情。「
「想必其中一件事情定然是跟語秋有關?」
「是。」
「如是不用說了,你也知道這語秋的身份特殊,兒女情長算是情有可原,可是我們潘家也不會為了所謂的兒女情長冒這個險。」
顧綰聽完之後,頓時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我知道了,還有一件事,就是我現在住在潘府實在是有些不合適,我明日便搬出去。」
潘老倒是沒有多大的波動,只是有些惆悵的說道:「如是搬走之後,來我這個老頭子這裏,估計時間也就少了。」
顧綰頓時有些好笑,趕忙開口說道:「潘老年紀大了,也應該多出去走一走,老是待在這個院子裏,難道就不會覺得煩嗎?」
「老頭子要做的事情多着呢,自然是不會煩的,對了,前些日子有個人給我捎了封信,倒是指明要給你看。」
顧綰頓時一愣,開口問道:「誰這麼有閒工夫,給我寫信?」
潘老笑了笑,吩咐身邊的侍女拿過來一封信,顧綰結果之後,頓時眉頭一皺。
這字跡是楊升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