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已然將錢悉數給了顧綰,這份生意,自然也不會落到顧綰的手裏。
晚間顧綰睡覺的時候,阿荷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顧綰也知道她要說什麼,只是事情已然這個樣子了,就確實沒有必要了。
顧綰夜間有十分沒有出息的夢見了那個人,索性也只是她自己自作多情,實在是怪不得人家。
其實顧綰也想明白了。
王偕與王元美對於她另眼相待,大概也只是因為長相的原因,顧綰上輩子只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子,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經歷,自然難免會得意忘形,每每想到這裏,顧綰都覺得心裏一陣難受。
這都是她自找的。
第二日醒來,阿荷已經離去了。
顧綰也收拾好,穿着一身極為樸素的衣服,一路步行到任家的別莊,前些時日,顧綰時常會過來找任小姐說會兒話,也算的上是半個好友。
顧綰敲了敲門,香草便把門打開,看到是顧綰之後,眉頭皺起,開口說道:「顧娘子,這也沒過幾日,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
顧綰看出來香草眼裏的擔心,不禁有些感動,便開口說道:「無事,我想見萱兒,跟她說會兒話,不知道她在嗎?」
「在呢,在呢,娘子快進來。」香草趕忙把顧綰請了進來。
任萱兒這些日子倒是清瘦了些。
按照這任萱兒的說法,倒也不是顧綰的那些勞什子減肥法有用,而是她時常看到顧綰的纖細身軀,就總是會受到刺激,到底也能少吃些。
只是這一日看到如此萎靡不振的顧綰,倒真是吃了一驚了。
「阿綰,你這是怎麼了?」
顧綰笑了笑,看着任萱兒,開口說道:「萱兒,我來看你了。」
任萱兒趕忙拉着顧綰坐下,她看着顧綰有些擔憂的說道:「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
「沒什麼,我今日找你,是有事情請你幫忙。」
「什麼事情?」
「我又一樁生意,不知道萱兒你有沒有興趣?」
「生意?」
顧維鈞與顧知今日一大早便感到太倉城中,去縣衙處看榜,古來金榜題名之事都是令人激動不已。顧維鈞站在人群邊緣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自知這副身板肯定是比不過人家的,所以只好等人家都看完了,再行觀看。
正當這顧維鈞心中焦急的時候,王元美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對着顧維鈞說道:「此番維鈞位列第五名,倒是個不錯的成績,已然是貢生。」
顧維鈞一聽,心中大石落地,忙問道:「元美定然名列第一。」
這王元美面上一陣異樣,他幽幽嘆氣道:「案首並非在下。」
「那是?」
「王偕。」
「竟然是他?」顧維鈞聽到這個名字,就想起了清瘦不已的顧綰,心中不禁一陣心疼。
「元美,阿綰的事情實在是對不住了,都怪我,若不是我瞎胡猜測,卻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
王元美有些淒涼的笑了笑:「這是她的決定,跟維鈞有什麼關係呢。」
就在此時,一身白衣的王偕走了過來,對着顧維鈞說道:「顧兄,身體感覺如何了?」
顧維鈞眉頭一皺,而後說道:「已經無事了,多謝王兄關心,此番我與元美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王偕看到兩人正欲離開,趕忙開口問道:「令妹,如何了?」
顧維鈞轉過身子,看着王偕,開口說道:「只是瘦得狠了一點兒,倒也沒有什麼大礙,在下倒是有些好奇,當日王兄到底對她說了什麼,讓她難過到如此地步?」
王偕動了動嘴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維鈞嘆了口氣,而後冷冷的說道:「無論王兄說了什麼話,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在下現在只想要求王兄一件事情。」
「請講?」
「不要再見阿綰了。」
顧維鈞說完之後,便離開了,只留下王偕一個人在原地。
顧綰和任萱兒坐在轎子裏,這轎子本身並不算很大,兩個人有些擁擠,更何況任萱兒這樣大塊頭,所以兩個人幾乎是緊挨着的,一路顛簸下來也總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