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在這杭州遊玩了幾日,便算是把這杭州所有的名勝古蹟都參觀了一遍。
倒也覺得分外有趣,此時顧綰就想着若是此時他們只做一對遊歷山水的夫妻,卻也比在朝堂之中玩弄權術要好得多。
只是時光易逝,兩人今日便是啟程離開杭州,顧綰自然是有些不舍,只是杭州雖好,到底還是不如太倉來的好。
兩人行走了半月,從杭州到太倉,顧綰到沒有所謂的進鄉情卻,只是覺得心中有些懷念以前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顧綰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而此時已然是為人婦的女子了。
饒是顧綰也不得不感慨時光匆匆易逝。
早些回去的顧知並未回到太倉居住,而是直接搬到了蘭溪村,將之前顧老二和顧老大留下來的幾間房子休整了一下,此時看來整整齊齊的籬笆和房子,倒是一個非常敞亮的農家小院。
顧綰和王偕回到這個地方,突然感覺到有幾分熟悉之感。
生了這麼多事情,蘭溪村還是蘭溪村,村子門口的那條小溪依舊緩緩流淌,顧綰換上一身簡單的衣物,和王偕一起走到小溪旁邊。
王偕笑着說道:「如是似乎很開心。」
「自然開心,我也不知道自己多長時間沒有回來了,很多事情就像是昨天生的一樣,那個時候,二伯伯還在,一大家子雖然時常有爭吵,可是還是非常熱鬧的的,當時我和阿荷姐姐住在一起,雖然房子很小,可是卻感覺每天睡得都非常踏實。」
王偕握住顧綰的手,輕聲說道:「你只是懷念那種沒有負擔的感覺,並不是懷念那段日子,過去的永遠都回不來,以後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顧綰聽到王偕這番話,並未說話,只是笑了笑,拉着王偕的手。
此時不遠處走來一個長袍老者,待到走進了,顧綰才看清楚,此人正是之前的沈大夫。
沈大夫走到顧綰身邊,開口說道:「阿綰丫頭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沈大夫這麼多年沒有見,身子依舊如此健朗。」
沈大夫又和顧綰說了一會子其他的話,但是顧綰聽出來,這位明顯是想要從顧綰這裏知道點阿飛的事情。
「您是想要問我阿飛怎麼樣了嗎?」
「是啊,是啊,阿飛現在如何了,為什麼他就不知道回來看看我呢?」
沈大夫已經老了,顧綰能的出來,他頭上花白的顏色,時間匆匆五年轉眼而過。
「他在京師很好,非常受到上官的器重。」
沈大夫一聽到如此,頓時臉上一陣笑意,然後又開口問道:「可曾娶妻?」
「未曾。」
沈大夫聽完之後,長嘆一聲,他看着顧綰,開口說道:「這小子就是倔啊,當初非得要跟那位戚小子走,我不同意,可是又有什麼用,這年輕人總有年輕人的活法。」
沈大夫說完之後,有些滄桑的背影消失在遠處。
王偕看着顧綰,微微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我可知道那種求之不得的感覺,這世間夫妻總歸要有緣分,你我二人也不知是修了多少年的緣分,才到了這樣的地步。」
顧綰笑了笑,和王偕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中之後,現顧老大一家從隔壁的沙溪鎮上回來了,帶着一車的禮物,倒是分外豐厚。阿荷似乎比之前要白了不少,身後還跟着兩個非常可愛的小孩子。
阿荷看到顧綰之後,十分親熱的拉着顧綰的手,開口說道:「阿綰,這是我的大兒子,小兒子。」
阿荷又對着兩個小娃娃開口說道:「快過來叫姨姨。」
兩個小娃娃過來十分規矩的行了一個禮,顯然是上過學的,顧綰看着這兩個小娃娃忍不住心中喜歡,便抱起來小的,親了一口,輕聲說道:「長得真可愛。」
一家人坐在廳堂之中,聊了一會兒,顧綰本以為在這樣的場合,王偕定然是沉默不語,但是卻見到這位清風霽月的狀元公與阿荷這位市井夫君談得十分的好。
倒真是讓人心生意外。
這些年來,顧老大一家人在沙溪鎮上經營了一家飯莊,雖說並未大富大貴,可是在蘭溪村卻也是一等一的富戶,王氏也生了兩個孩子。
顧家算是真的脫離了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