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嚴世番在京師的名聲本來就是響噹噹的,時常是看到了哪家漂亮的姑娘就直接帶回家中,玩弄之後隨意丟棄。
所以在這京中算是惡貫滿盈。
此時站在門外的管家低聲說道:「王夫人,若是把事情鬧大了,恐怕對大家都不好,我們到府中談一談如何?」
顧綰冷笑着看着臉上冒汗的嚴世番,而後說道:「反正嚴閣老說過會給我一個公道,等到明日我自會到府上拜訪,如果到時候我還沒有見到我的丫頭的話,我就要到順天府告狀了,就算是告到聖上哪裏,我也在所不惜。」
這嚴世番頓時一陣無奈,這女子回到京中最先做的事情便是到嘉靖哪裏去告狀,現在已然算是在嘉靖哪裏排着號了,如果不是如此,自己何必如此忌憚這位,直接在路上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也無人敢吱聲。
只是這女子的身份太過特殊,最主要的是他小閣老可是沒有碰到那個女子的絲毫啊,現在他也不知道那個女子到底去哪裏了,這讓他如何把人還回去?
顧綰從嚴府出來之後,頓時感覺到一陣後怕,當時她也只是一時衝動,若是嚴世番當真惱羞成怒,把她怎麼着了,恐怕也不會怎麼樣,她有時候就是太過衝動了。
顧綰正準備回家的時候,這一個小丫鬟走到顧綰身邊,對着顧綰說道:「夫人,我們家黃老爺說是讓您到府上一趟。」
顧綰頓時一愣,她自然知道這位黃老爺是誰,只是有些意外,按照那位的性子此時最應該做的不是儘量離自己遠一點嗎?
又怎麼會讓自己去見他。
顧綰跟着小丫頭到了一處客棧,估計今日是老頭子出宮辦事,這黃錦似乎比之前更加衰老了一些,待到看到顧綰之後,竟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只見這位開口說道:「丫頭啊,你說你好好地在王偕身邊呆着也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要跟皇上寫那樣一封信,如今落得如此境地,除非天大的變故,否則你這輩子都只能孤身一人,這又是何必呢?」
顧綰有些虛弱的笑了笑,所有跟她說這件事的人,都沒有黃錦說的窩心。
顧綰當時真的沒有想過,她只以為那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但是她沒有想到對於至高無上的皇權而言,她的存在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給皇上寫得那封信,皇上看過之後,就燒毀了,所以這個世上就只有你和皇上知道那封信上的內容,所有權力中心的人都在好奇,你到底有什麼能力可以讓這位一意孤行的皇上改變主意。」
顧綰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街市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說是皇上對你有男女之情,但是他又把你放出了宮,還重用王偕,若不是,那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一個女人可以如此輕易辦到的。」
顧綰抬起頭來,對着黃錦說道:「這件事情既然皇上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乾爹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既然已經發生,我就承受它的後果,我不後悔。」
黃錦嘆了口氣,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哪位師父清微道人,是什麼人?」
顧綰不知道要怎樣回答,她知道黃錦是個大大的忠臣,不禁忠於嘉靖,還忠於大明朝,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單純的忠心就能放心的。
&個世外高人,乾爹不是一直擔心那位陶仲文迷惑皇上,如今有了一個人制衡他,不也是一件好事。」
黃錦無奈的笑了笑,開口說道:「更有可能是讓皇上對於修道之事更為痴迷。」
&藥硃砂的事情怎麼樣了?」
黃錦一愣,而後開口說道:「今日中午錦衣衛拷問出來了,乃是一位小藥童被人指使做的。」
顧綰頓時眼睛一亮,開口說道:「可是查出來是誰幹的?」
&有。」
若是能查出來,那就怪了,顧綰本來就沒有抱多大希望,只是這黃錦,突然對顧綰說道:「丫頭,你不要太過相信別人,那個清微並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什麼隱士高人。」
顧綰有些意外,但是心中還是十分的感謝,她對着黃錦說道:「我知道了,多謝乾爹。」
黃錦嘆了口氣,喝完最後一滴茶水,而後離開了。
此時怪物庵一個人坐在臨窗的茶樓之上,突然覺得一陣不對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