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喜歡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顧綰笑了笑,喝了一杯茶。
輕聲說道:「我又何嘗不是呢。」
兩人沉默,此時陳四娘開口說道:「顧妹妹是個有學問的人,我看出來了,你並非普通人,卻也不會如同我們這些尋常女子一般。」
「並無不同,都一樣的,陳姐姐。」
顧綰內心深處其實也曾奢望過,王偕能和她回到太倉,兩個人不問世事,安靜的生活下去。
可是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顧綰倒是和這位陳四娘聊了不少,言語之間十分投機,只是此時天色已晚,顧綰正準備回家的時候,這個小麵館里竟然跑進來一個男子,那男子正是之前的小和尚,只是這小和尚身上竟然滿是鮮血,看的人怪嚇人的。
「陳施主,小玲小玲快生了。」
陳四娘一聽頓時一愣,趕忙站起來,披上衣服,開口說道:「才不到七個月,如何能生下來,小玲年紀尚小,這可是要死人的。」
顧綰頓時一愣,小玲,昨夜那些孩子們也說一個叫做小玲的女子快要死了,這怎麼又快要生了。
陳四娘對着顧綰說道:「顧妹妹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祖上流傳的接生的手藝。」
顧綰心中一陣好奇,忙開口說道:「我也跟你去。」
「你去幹什麼?」
陳四娘說着,已然跟着小和尚出了店門,顧綰自然是跟着,這陳四娘只當是顧綰心中好奇,卻也沒有說什麼,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非常坡口的小巷子裏,巷子裏人煙稀少,陰冷潮濕。
他們最終來到一個窩棚,才看到一絲絲人氣,只見一座破敗到沒有屋頂的院子裏,搭着各種各樣的窩棚,唯一一所完好的屋子裏面亮着燈,地上濕漉漉的,胡亂的堆放着一些雜物。
這地方大概根本住不了人。